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阖目,沉重的呼吸。
她已经打算离开了,为什么还不放过她,为什么?
万瑶从座位处起身,向床边靠近两步:“我想干什么,你不知道吗?”
“你要杀我?”她淡定的回答。
夜市里的遇袭,之后掉进江里,甚至就连这一次,她都怀疑是万瑶在搞鬼。
这么急着想让她死。
“你是万丽娜,你就是我的姐姐?”
她突然攥紧双手,坦诚的抬目望她。
一直觉得,做为一个佣人,她体内的仇恨太深了。
那种痛,那种深刻的恨意,更像是一个亲身经历过的女人才会有。
万瑶尖锐的笑着,转过脸,重新坐回化妆台前。
否认道:“我不是,我跟你说过,万丽娜她已经在一场大火中烧死了,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?”
她的否认,宁婉鱼并没有意外。
看着她摘下头顶的黑帽,拿起化妆台前的木梳慢条斯理的梳着头。
每梳一下,木梳上都会带下大把的发丝。
屋内强光的照射下,映出那发丝上的暗红色。
更加坚定了宁婉鱼心中的想法,上次得到的那根头发丝根本不是她的。
万瑶一直盯着她闪动的眉眼,突然就笑了。
嘴角弯曲的弧度不大,却牵动了脸上的皱褶,皱在一起,冷冽麻人。
嘲讽道:“你以为,得到一根头发丝又能说明什么?告诉你,你就是把我头上的头发都拔光,那也证明不了什么的。”
她起身,臀部贴靠在化妆台上,一手撑着桌面,另一只手玩闹般的执起一缕发丝转在指尖:“我虽然在那场大火中保住了性命,但从那之后,我就再也长不出头发了,现在你看到的,不过是我种上去的头发而已,就是全给你了你又能验出什么?”
呵呵呵呵!
她尖锐而得意的笑声,比那夜色里的夜叉更要慎人。
宁婉鱼吸了口气,想从床上起身,这才发现双腿无力。
她撑大眼仁,盯着她:“你让他们给我下药了?”
昨天,她清楚的记得有人往她的胳膊里注射了什么。
万瑶耸耸肩,即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先是笑,既而是阴鸷的冷。
弯曲的眉眼颤动的肉在宁婉鱼的面前渐渐收起,目光里的冷冽足以把她撕的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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