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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他想回来认亲生母亲,却给冯夫人拒绝了。
还是在他考取功名之后,当时的范老爷终于不再如先前一样态度生冷,愿意接见他了。
只是冯夫人仍是不肯接纳,更是从中作梗,不肯让他见他的生母一面。
范垣在冯夫人门外站了三天,更加上范老爷陈翰林等的劝说,她才终于答应。
后来,范垣的官越做越大,那个范府的奴婢“燕儿”,才终于被抬成了姨娘。
范垣并不在乎这些名分,他宁肯用些手段,带许氏离开范府。
可许氏偏偏甚是在乎。
范垣心里装着事,只顾低头而行,才拐过角门,发现竹丛旁边站着一个人。
他缓缓止步,望着面前的少女。
对范垣而言,温家阿纯就像是一个谜。
就如许姨娘所说,她绝不像是个痴愚之人。
再加上张莒的佐证。
范垣心想,也许温家阿纯是个绝顶聪明之人。
所以,她才碰巧也会画只有琉璃才会的那些独特的画。
至于她今日出现在陈家老宅的原因……
范垣先前问过范府小厮,是养谦命备车马的。
而在这之前,养谦曾几次跟陈伯接触过,竟是要买陈家的房子。
范垣命人暗中细查,养谦跟陈家的接触,似乎是从那次养谦带琉璃出外逛街的时候起。
再加上今天在陈府内,温家阿纯跟朱儆的种种……
如果说,温家想买陈家的房子只不过是巧合,今儿温氏兄妹到陈家、遇到朱儆也是巧合,那么,“温纯”跟朱儆的那种相处,再加上她画的那些画……
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,就难以再称为是巧合了。
此刻,范垣望着竹子旁边站着的琉璃:“你在等我?”
女孩子的双眼十分灵透,在陈家时候因为哭过而留下的通红已经散去。
范垣不太想面对这张完全陌生的脸,虽然她长的很美。
于是他转开头,看向旁边的竹丛,突然他又想起来温家阿纯不会说话……于是叹了口气,转头仍看了过来。
琉璃张了张口。
先前着急的时候,面对养谦,面对儆儿,她的声音虽然沙哑,但到底能够说出口。
可是面对范垣,本能地有些胆怯心虚,外加紧张,“近乡情更怯”般,就像是喉咙里有个无形的隔置挡住了。
何况她的确也不知要如何开口。
但是今儿在陈家跟小皇帝相遇,琉璃的心里明白。
她不能再远远地想念儿子了,她得跟儆儿在一起。立刻,马上。
当抱住那个软乎乎的小家伙的时候,她的心都化了,当跟他分开的时候,简直是揪心之痛,痛不欲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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