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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宵呆在房内已经足足七日,这七日里,赫连宵只简单用了两餐饭。朝南一直在门外守着,任何人都无法靠近一步。
第八日,银月高挂天际,清亮柔美,有时又被偶尔路过的云彩遮挡住,只留下一片阴影来。
房内,赫连宵自己都不记得时间流转了多久,他逼着自己进入无我的境界,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出去寻找即墨莲的欲念。
朝南一如既往地呆在门口,似乎这七八日的时间内他除了这么站着,未动过一下,
不远处的一个木棉树后,一人悄然出现,手中长剑扬起,直直刺往朝南的要害,朝南眼神幽冷,举剑迎了上去。
两剑在空中碰撞,击出片片火化,朝南生怕外头的动静影响到房内的赫连宵,他有意将人往远处带去,那人似乎也正有此意,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来到院子偏僻角落处,朝南身形停住,他处在这个位置,既能施展拳脚,又能注意到自家王爷门前,
不过,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,朝南正跟那人打得激烈,一道火红身影停在赫连宵门外,这让朝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这路敏还真是不死心,这么一个厚脸皮的女子是他从未见过的。
朝南当然不愿路敏靠近王爷,他想要脱身离开,然,接二连三跳进战圈的身影却阻止了他的动作。
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,这会儿,朝南不得不承认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路敏推开紧闭的房门,进了房间。
朝南下手狠辣,每一招都置人于死地,不过对方不仅人多,武功也都跟他不相上下,朝南暗恨,却无能为力。
此刻房内,路敏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,跳成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速度,她轻脚往内室走去,站在门口,当看见坐在床上的人时,眼中怎么也掩饰不住笑意。
床上之人此刻正紧闭双目,好像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,这正合她的意,路敏轻脚上前,在赫连宵面前站定,她立于床边,与坐在床上的赫连宵正好齐平,路敏隔着虚空描绘着赫连宵的轮廓五官。
浓墨修长的眉,蒲扇般长而卷的眼睫,硬挺的鼻梁,紧抿的薄唇,脸色白皙,整张脸线条优美,路敏痴迷地望着比画中还要绝美的男子,心失了规律。
路敏试探着喊道:“赫连宵?”
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寂静。
见此,路敏咬唇,心中既喜又忧,喜的是她终于能近距离看到赫连宵,甚至呼吸着同一口空气,忧的是若这一切都在赫连宵的允许下该多好。
仔细端详着赫连宵,路敏再一次下定决心,一定要得到赫连宵。
她手缓缓伸到腰间,纤指飞扬,腰带滑落,路敏这一次本就是有备而来,除了一件大红麾裘,里面空无一物,随着同色腰带的落地,柔滑的麾裘顺着白皙的肩头缓慢落下,形成一个极为霏糜的画面。
麾裘落地,赤身的路敏就这么站在房间中央,她痴迷地看着还未有反应的赫连宵,细长的指头伸出,即将碰触到赫连宵的面颊时顿住,不,她不能冒险,赫连宵的威胁她很清楚,若是惊醒了他,自己便没有必胜的把握,思及此,路敏另一只紧紧攥住的手倏地松开,手心赫然躺着一颗漆黑的药丸。
路敏眼眉微微转动,盯着手中的药,明艳的面上净是坚定,另一手拿起那个黑色药丸,用力一捏,药丸顺着手滴落在赫连宵暗红的锦袍上。
这是卢大夫特质的催情药,不用服用,只要沾上,便是如赫连宵一般强悍的人也不得不臣服在药性之下。
果然,没出片刻,路敏感觉到身体内升起一股熟悉的,却比以往更猛烈的燥热,燥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至四肢百涸,她红唇开启,嘴里娇吟出声。
眼中一片**,路敏掐住自己的手心,试图让自己清醒,疼痛让她眼神有瞬间的清明,路敏看向丝毫未动的赫连宵,他白皙绝美的面上已经覆盖上一层浅浅的玫瑰色泽,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,红唇不再仅抿。
路敏像是着了魔一般一步步走向赫连宵,越是靠的近了,赫连宵身上特有的冷香越是充斥着鼻尖,让她心中越是躁动不休,路敏觉得喉咙很干,她咽了咽口水,鬼使神差地低头,红唇即将靠近赫连宵的菲唇。
路敏不知道此刻的赫连宵正挣扎着醒来,八日还不足以让他从自己设定的桎俈中醒来,即便在这种不能自我的情况下,他依旧能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,是以,当路敏的唇即将碰到赫连宵时,突然一阵雄浑的气息猛然击向她,路敏一时不查,被击中胸口,不着寸缕的身体就这么顺着窗户摔了出去。
虽是夜晚,这会儿的月色却明亮的很,路敏白皙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,胸口的疼痛还未缓过来,路敏便意识到自己的处境,她尖叫一声,嘶喊道:“都给跟公主滚。”
泛着粉红的白皙身体躺在肮脏的地上,形成一幕极为**的画面,凡是见到这一幕的男子无不贪婪地看着,抽气声此起彼伏,直到路敏一声吼叫,这些人才骤然回神,装模作样地转身,眼角余光却依旧没有离开那具姣好的身子。
“公主啊,您怎么了?”那个嬷嬷小跑着过来,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,将路敏包住,心疼地叫道。
对于路敏追着赫连宵这件事,嬷嬷从来都不赞同,今夜她更是将嬷嬷支了出去。
像终于见到了救星,路敏痛极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尽管竭力隐瞒,刚刚的那一幕早已留在了众人的心中,朝南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,讥讽道:“活该。”
那些拖住朝南的人见公主已经被打了出来,也悻悻地收手,退了回去。
当朝南再进门时,赫连宵正好睁眼,他疑惑地问:“发生了何事?”
朝南将刚刚的一切道来,赫连宵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大红麾裘,厌恶地皱眉,说道:“烧掉。”
赫连宵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,不似以往练功后的平心静气,倒是像以前在千里庄那处的山上中的药。
“该死的女人,竟然用药。”赫连宵低咒:“去打一桶冷水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好在那药已经经过衣服的吸收,实质沾上他皮肤的不过一点,赫连宵运功抵抗住这第一波燥热,他修炼的武功偏寒,对这春药有很好的抵抗力,况且,这会儿即墨莲不在身边,赫连宵本来就不会多想,加上一桶冷水,赫连宵足以清醒。
彻底清醒过后,赫连宵红眸危险地眯起,眼中是凝聚已久的狂躁:“既然她这么缺男人,本王就送她几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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