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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以绣有些紧张,下意识翻身下床。
崔米和村尼也在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醒过来。
村尼揉了揉眼睛,明显还没有完全清醒:“婆婆,外面怎么了?这么吵。”
安以绣穿好衣服鞋子,急忙和村尼说了一声:“村尼,外面来人抓我了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这话,安以绣急忙向帐子另一边的小门离去。
村尼和崔婆婆救了她,她万万不能让他们被她连累。
当外面的人冲进大帐,安以绣刚好先一步离开。
桑莫和那些部落士兵说:“我今天看到那个外来人和村尼在一起。”
部落士兵立刻将大帐围得水泄不通。
出了这种变故,崔米和村尼彻底清醒,看着部落士兵手持火把四处查找伊卡,不由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。
部落士兵搜寻了一遍,并没有在大帐内找到安以绣,最后无功而返。
此时的安以绣正蹲在大帐外面的鸡圈里,里面臭气熏天,安以绣打扰了那些公鸡母鸡的睡眠,吵的它们大晚上的扑崚翅膀,咯咯咯叫起来。
部落士兵搜查到这里时,因为太臭并没有仔细搜查。
刚刚安以绣跑的太急,只穿了一身单衣,如今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直到那些士兵离开,安以绣才偷偷离开大帐,往其他地方走。
她并不是不想和崔米与村尼告别,只是她怕她回大帐会再给他们带来麻烦,只能就此别过。
在路过其他人的大帐时,安以绣因为太冷,偷偷把人家晾在外面的兽皮拿来披在自己身上,这种行径应该被谴责,但是为了不成为冻死骨,也只能出卖尊严了。
安以绣在部落里转了很久,最后找了个山洞躲了进去。
虽然不至于御寒,但至少能挡点风。
她身子蜷缩在一起靠在岩壁上,轻轻吸了吸鼻子,有点感冒的前兆。
听崔婆婆说她怀孕了。
肚子里有个孩子万万不能随便吃药,不然肚里的孩子指不定会不健全,她千万不能感冒……
安以绣想些,使劲揉搓自己的脸蛋,努力让自己暖和一点。
虽然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,但她对这个不知名的孩子还是多了几分期待,就算她不记得自己以前的生活,至少这个孩子,她现如今是记得的,等孩子生下来,她可以和这个孩子一起生活。
她不怕苦,也不怕累,她可以一个人把这个孩子养大。
想到这里,安以绣把手覆上小腹,对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:“宝宝,快快长大。”
几周的胚胎怎么可能回应安以绣。
只有一片寂静。
祭司台。
一个头戴蓝色羽毛头饰,身穿兽皮的老者拿着一个红色鸟型权杖,闭着眼,嘴里念念有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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