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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叶惟是女权主义者作者:莉娜-杜汉姆
一位女性电影人跟随叶惟的时间越久,越会被宠坏的迷失,天真的以为整个行业都会那样,并不存在性别歧视、年龄歧视等这些丑恶事物,直至你离开了他去独自闯荡。
我在说我自己。2006年因为《冬天的骨头》剧组特招女权主义者女性成员,我开始了与叶惟的合作。
他的诸多杰出无需多说,而他对待女性的态度则要细述。
大概没有人能想到,当时我一个小小的制片助理,却可以和他坐在一起讨论、说笑,他还真的会认真对待你的见解。虽然我比他还年长两岁,但在秩序森严的片场,这是罕有的人事。
后来我才知道这一点。刚刚离开他的时候,我自信的渴望着施展从这位大师那里学到的和自己的才华。现实给了我的兴头一盆冷水,不管是在好莱坞,还是在独立电影圈,不管你是要做导演、编剧、制片、摄影、艺术指导……还是演员,对女性的歧视甚至迫害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,只是不存在于叶惟周围而已。
现今人们都说我是女权主义者的代表女性之一,我有多少的影响力,多少女孩们等着我对于这件事的发话:
事情源于叶惟和泰勒-斯威夫特在twitter上的矛盾,先是斯威夫特称赞叶惟的新电影,叶惟的回应却是调侃:“冷静,我不想被你写成一张烂专辑。”斯威夫特用一句粗话回应了他。
无数的斯威夫特支持者开始攻击叶惟,人们指责他就是个花花公子,永远的坏小子,没有道理去嘲讽一个同样靠自己才华和努力获得成功的女歌手。
事情因为洛德的加入而激化,这位天才少女歌手嘲笑了斯威夫特一番。相比她的女权主义者身份,人们更着眼她是叶惟的头号粉丝。斯威夫特的支持者骂她和她亚裔男友詹姆斯-劳,充满了令人厌恶的种族言论;洛德的支持者骂斯威夫特和她的前男友们,充满了同样令人厌恶的龌龊话语。
同时,从一个私人矛盾,成了男权和女权的对决。叶惟被推到了女权的对立面,不满男权、不满他的很多人趁机拿他撒气;而对女权、泰勒-斯威夫特怨怼已久的群体则趁机拿他做大旗进行狂轰滥炸。
人们在社交网络逼着你站队,要么支持叶惟,要么支持泰勒-斯威夫特,没有第三种阵营可以选择。
无数有影响力的年轻女性公众人物很可怜,这让她们怎么选择?叶惟对于她们,有是伯乐、恩师、偶像、合作者、好朋友、前男友、未婚夫,但如果公然支持叶惟,她们又会被指责是对女权的一种背叛。
然而你必须站队,否则媒体们会替你说了你根本没有说过的话。
那些最有影响力的女孩不得不先行表态,伊丽莎白-奥尔森说:“看着一群强大的、强壮的和粗暴的女人围攻一个大块头男人,这很好玩。”艾玛-罗伯茨说:“吓得发抖!我是指叶惟是反女权主义者?你们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。”
她们无一不遭到攻击,在这件事情上,幽默、理性、感性、解释都已经不管用了,所有本来中立清醒的观点都被嘲弄和曲解。
尤其在茉迪-赛明顿发表她的言论后,她在社交网络很少发言,这次她声称:“我不明白极端女权主义者,她们还想由男人生孩子。这种生活态度一生都不会快乐。”她因此受到猛烈的攻击,她的宗教信仰(lds)最被攻击,人们甚至说她支持一夫多妻制。
这成了一场彻底的闹剧。
这件事真让我抓狂,因为叶惟和泰勒-斯威夫特都是我的好朋友,叶惟更是我的恩师,而且我知道真相不是这样。
我没有第一时间发言,等待叶惟的处理。我本期待他会认真对待,像发表一篇长文终结这出闹剧,毕竟是他有失风度在先。
只是viy似乎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,他可能还在坏笑,他在推特说:“大伙儿,冷静,我只是不喜欢泰勒-斯威夫特,因为她的歌越来越难听了。如果这事能让她写出一首好歌,都朝我来吧。(捂耳朵哭泣的宝宝图片)。”
他的态度让我有点失望,可是我知道,他确实只不过是不喜欢斯威夫特近几年的新歌而已,并非不尊重女性,也不是什么男权主义。事实上在我看来,他是个女权主义者。
我想给大家讲一件往事,也是为什么另一位被逼着站队的詹妮弗-劳伦斯会说:“不管叶惟说了些什么,他的本意肯定不是在冒犯女性。我是女权主义者,但别想我攻击他,我从他那里学到的太多了。”
那是《冬天的骨头》开机拍摄第一天,拍了还没有一个小时。
导演叶惟和饰演女主角“芮”的詹妮弗-劳伦斯因为一场戏出现了意见分歧,虽然那时候我还只是一只片场菜鸟,但也明白这个分歧有多么快、有多么唐突。
那时18岁零8个月的叶惟是最年轻的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人,让同龄电影人只能仰视的天才;而16岁零2个月的詹妮弗-劳伦斯是第一次出演影视的新鲜人,由叶惟一手提拔赏识,说她那时什么都不是是最适合的说法。
他们争执了一会,叶惟说:“你想什么都好,就按照我说的来演。”劳伦斯极不情愿,她的脸都涨红了,说了句:“i-under-protest。”
片场里那些上了资历的成员们轰然大笑,连吉娅-科波拉也在微笑,而我、布丽特-马灵等菜鸟不知道该不该笑。
不需要懂得片场文化,也能明白那句话的可笑一面。劳伦斯没有半点资本对叶惟under-protest(保留意见,极不乐意,反对,抗议),她甚至可能因此当天就被踢出剧组,“芮”的演员成了另一个人。
后来我才知道这件事的另一层可笑,劳伦斯说的话与片场流传多年的一个惯例不谋而合:
在光线不足或者其他有一定风险的情况下,导演还坚持拍摄,摄影指导就会在拍摄前对该场景标注“under-protest”,以免出了什么问题而被制片方责怪到头上。这种自我保护也延伸到其它部门,像场记和导演对于越轴问题争持不下,也会使用“under-protest”避免承担责任。
詹妮弗-劳伦斯,一个16岁的新鲜人少女演员,在拍摄一场似乎最平常不过的场景时,面对着她的老板、伯乐、导演,电影天才叶惟,一本正经的很不听话:“i-under-protest。”
那种笑果不亚于《衰姐们》里任何的笑料,所以很多人笑不是看不起她,而是她无意中上演了一场滑稽秀。
这本是《冬天的骨头》剧组整个拍摄期最大的笑料,那种每一次午餐的开心果。并且可以伴随劳伦斯的整个演艺生涯,可以当时就流传出去,让她被贴上傲慢、愚蠢的标签。当时我们都不知道,这一句话本可以葬送劳伦斯后来辉煌的事业。
再说那些笑声真的相当刺耳,有几个人笑得几乎停不下来,那对于一位新演员的自信心真是十分严重的打击。
正当我不知道该不该笑,我注意到,叶惟没有笑。他不但没有笑,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,但他不是在看着劳伦斯,他扫视起了周围笑的所有人,他的凌厉目光让笑声停下了。
“很好笑吗?”他说。前一句话还平静,后一句话他就像一头咆哮的狮子:“很好笑吗!?”
整个片场都被他吼得不知所措,包括詹妮弗-劳伦斯,她虽然倔强的撑着,但也完全不知道正发生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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