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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碗醒酒汤灌下去,拓跋罕林不但没有醒来,反而引上来了酒劲,趴在床沿,吐起来。
满屋子的都是酸酸的酒味,手下捏着鼻子,喊来伙计打清干净。
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,大概是肚子里的酒吐干净了,拓跋罕林才消停了下来,手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,伙计更甭提了,差点没熏得晕死过去。
手下也觉得过意不去,扔给伙计二两银子:“今日麻烦你了,这些赏你了。”
攥着白花花的银子,伙计什么怨言也没有了,一个劲的说:“这是我该做的,客官要是再有什么事,只管吩咐。”
“麻烦再来一碗醒酒汤吧。”
“好嘞!”伙计高兴地应声,噔噔噔的跑下楼去,没多大一会儿小心的端着一碗醒酒汤上来。
“给我吧,有什么事我们再喊你。”手下接过,撵伙计出去。
伙计听出来了,转身下了楼。
这一碗醒酒汤下肚,拓跋罕林酒劲有些消退了,睁开了眼睛,看着陌生的环境,大着舌头,有些迷茫的问:“这是哪里?”
“回主子,这是客栈,您已经从王府里出来的。”
“哦,出来了。”拓跋罕林似乎是松了一口气,自语道:“出来了,我可以踏实的睡个觉了。”
说完,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
在手下刚转身,要往外走的时候,眼睛又猛然睁开,吩咐:“我要痛痛快快的睡一觉,就算天塌了,你们也别来打搅我,等我睡醒了,再去宫中见武皇。”
手下应声。
拓跋罕林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,很快发出了鼾声。
手下走出去,轻轻关上了房门,守在门外。
一晃两天过去,府里没人在上门,齐王爷莫名悬了两日的心落回了原处。看来耶律阿保是回去了,至于那个拓跋嘛,只要他再敢私自上门,他就敢命人打他出去。
他是这样想的,拓跋罕林自然也想到了,哪敢冒冒失失的上门给人揍,在客栈里躺了一天之,完全醒酒了以后,清洗干净了自己,换了衣服,坐车马车进宫去见皇甫巽。
皇甫巽得了禀报,宣他去了养心殿。
一番见礼,落座后,皇甫巽直接开口问:“朕那日忘了问你,你可曾有皇后?”
皇甫巽那日没想到这一点,后来酒醒了以后,才想起来,还吓出了一身冷汗,这拓跋罕林要是有了皇后了,再来求娶月儿,估计皇叔不但会打断拓跋的腿,自己这养心殿也会被他拆了,所以,刚一见面,便问了这个问题。
拓跋起身回话:“武皇请放心,拓跋刚接替皇位不久,一心扑在国事上,不但没有皇后,这后宫也是空的,月儿郡主嫁过去以后,是我后宫唯一的女人。”
皇甫巽神情稍微愣怔了一下,有些不相信,他自己是帝王,他知道如何利用后宫来达到权衡百官的目的,所以即使不喜欢,每过几年,他也会挑选一些重臣的嫡女进宫。
似乎是了解他的心思,拓跋罕林笑着道:“武皇若是不信,大可以派人去鹰国调查。”
“不用了,朕自然是相信的,既然如此,你求娶月儿的事,朕应允了,但是皇叔那边,朕不会帮你说话,你自己凭本事去求皇叔答应吧。”
这正中拓跋罕林的下怀,只要他不从中间阻碍,求亲的事就好办的多,当即站起来,给皇甫巽行了一个大礼:“多谢武皇成全。”
皇甫巽哈哈一笑:“等你娶到月儿了,再说这句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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