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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”文泗不解的问。
褚文杰看他一眼:“据说是有人露出消息说,如果谁娶了冯婧雯,谁就可以继承德仁堂,成为全国德仁堂的东家。”
屋内一阵沉默。
半晌,文泗依然沙哑着嗓子说道:“可我娶冯婧雯,并不是因为可以成为德仁堂的继承人,而是我喜欢她,从小就喜欢她。”
孟倩幽嗤笑:“你继母和你弟弟这样利欲熏心的人,你这样说他们是不会相信的。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你,只要你死了,他们就彻底放心了。”
文泗颓然,虚飘飘的说道:“这么多年,继母和弟弟虽然一直对我不善,可我从心里还是把他们当亲人的,认为血毕竟浓于水,一再忍让,没想到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,为了自己的私欲,对我暗下毒手。”
“所以呢?”孟倩幽问道。
文泗沉默不语。
孟倩幽撇撇嘴,不屑的说道:“草包。”
文泗抬头,沙哑着嗓子大声说道:“你说谁是草包呢?”
孟倩幽不甘示弱的顶回去:“说你是草包说错了吗?你都被人差点杀死,知道了幕后之人,竟然不想着去对付他们,自己在这里大喊大叫,惹得身边关心你的人都跟着受累。有本事你去对付他们呀,只要你敢出手,无论结果怎样,我都不会说你是草包,可你敢吗?你敢吗?你不敢吧,那你就是草包,一无是处的草包。”
文泗被惹怒,嘶吼:“我不是草包,我只是不忍心对付他们。”
孟倩幽嗤笑:“然后等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手杀你。说来说去,你就是草包。”
文泗气急,随手扔过来一件东西:“不要再叫我草包!”
孟倩幽侧身躲过,东西“啪”的一声落在地上。众人吓了一跳。
待看清文泗扔过来的是什么东西时,孟倩幽的脸黑了下来。
文泗也看清了自己扔的是什么,眼神闪了闪,急忙解释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气急……”
孟倩幽气急,上前走了几步,一脚踢在了文泗的腿上,气呼呼的说道:“你竟然敢拿剪刀扔我,要不是我闪的快,我的花容月貌就被你毁了,你这个草包,我今天非踢死你不可。”
孟倩幽这一脚正好踢在了文泗刚刚愈合的伤口上,文泗疼的“嘶啦”一声,抱着自己的腿坐在了床上。
孟倩幽又犹不解气,还想再踢一脚,老大夫急急挡在了文泗的面前,祈求道:“孟姑娘,你不要再生气了,我们东家真不是故意的,你就放过他吧。”
孟倩幽哼了一声,气呼呼的回到椅子上坐好。
文泗感觉自己的伤口被踢裂了,疼的口不择言:“你这么粗鲁,将来一定嫁不出去。”
孟倩幽“腾”的一下子又站起来。
文泗急忙躲在了老大夫身后。大声说道:“你要是再敢踢我,我就让你好看。”
孟倩幽大步来到文泗面前,老大夫伸手阻拦。
孟倩幽诡异的一笑,迅速蹲下身子在老大夫的手臂下钻过,照着文泗刚才被踢的部位狠狠地又来了一脚。文泗杀猪般的声音响起:“疼死我了。”
褚文杰好笑的看着这一切,笑着对文泗骂道:“活该!”
孟倩幽冲着文泗得意的一笑,再次回到椅子上坐下。
老大夫目瞪口呆。
文泗冲他大声说道:“老于,快扶我一把,我的伤口肯定又裂开了。”
老大夫回神,急忙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床上。
文泗撩起裤脚,偷偷看了一眼,果然看到了伤口上有血丝淌出,嘟嘟囔囔道:“死丫头,下手这么重,我又得多养好些天了。”
“活该!”孟倩幽恨恨的说道。
褚文杰忍住心底的笑意,咳嗽了一声,说道:“好了,不要再闹了,说说你的打算吧,你是跟我回京呢,还是留在清溪镇过年。”
文泗的神情又落寞了下来,没有说话。
孟倩幽冷哼了一声。
文泗不满的说道:“你哼什么,我也没说不跟着回京,我只是一想到回京后,我们就要骨肉相残,我就下不去这个手。”
孟倩幽又哼了一声:“别把自己想的太牛了,就你这个样子,不被人吃的尸骨全无才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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