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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贤淑还以为是问自己,才要说,却听苏太医道:“您请放心,虽然有些不好,但幸好还来得及……已经救过来了。”
李贤淑听了,即刻也明白这话的意思是应怀真方才果然是命悬一线,泪才停了,又涌出来,忙转身悄悄擦去。
老太君也走到跟前儿,端详了一番,不由也双眸见泪,道:“我可怜的曾孙女儿,这是怎么了?我一时儿看不到就生了事……真真叫我怎么样呢。”丫鬟忙奉了帕子,老太君便拿了拭泪。
平靖夫人便问苏太医道:“究竟是什么病,这样厉害?”
苏太医顿了一顿:“这个……”
平靖夫人扫一眼苏太医,见他面上颇有犹豫之色,欲言又止地,便道:“有什么不好说的?”
此刻老太君也抬起头来,见状,便微微皱眉,对周围人说:“你们先都出去,这儿人太多了,乱糟糟地,对怀真的病不好。”
当下应夫人,陈少奶奶,应佩及一干丫鬟等都也退了出去。
李贤淑却并不离开,老太君才要说话,平靖夫人道:“既然是怀真的母亲,就留下来罢了。”
老太君便也罢了。
如此室内除了尚未醒来的应怀真,只有苏太医在内的四人,平靖夫人才说:“你到底有什么话,快说罢。”
苏太医道:“回夫人……据我看来,二小姐这病,不是寻常的症候。”
老太君问道:“那又是什么?”
平靖夫人已经不耐烦起来,道:“有什么你就快快直说,没有时候跟你耗!”
苏太医忙尚且陪笑说:“不敢不敢,只是怕说出来会惊动平靖夫人跟老太太,我的意思是,二小姐不是病了,而是中了毒。”
这话一出,三个人果然都大吃一惊。
李贤淑一惊之下,目光一抬又看向那碗燕窝,不料一看之下,那桌上竟是空空如也。
苏太医道:“所以我方才问二奶奶,先前给姑娘吃的何药,又吃了什么东西,我也好检验检验,看究竟是什么样……对症下药,才好药到病除。”
平靖夫人并不搭腔,只看看老太君,微微地冷笑说:“您觉着苏太医的话如何?”
老太君脸色发白,听了平靖夫人这话,便颤巍巍站起身来。
李贤淑见她如此,丫鬟们又不在身旁,少不得就过来搀扶着。
谁知老太君方站起身来,便立即屈膝,竟要下跪!
李贤淑越发吃惊,不知该如何是好,苏太医见状也过来搀扶住,独平靖夫人只是看着,慢慢说道:“有什么话您就只管说就是了,跪下又做什么?”
老太君被李贤淑跟苏太医一左一右搀扶着,眼中泪落,说道:“家门不幸,竟出了这等丑事,不知是什么狼心狗肺之人,竟对怀真这样一个稚龄弱女下手,我虽不管事,却也难辞其咎,只求您高抬贵手,看在怀真的面儿上……”
李贤淑听了这话,并不如何懂,平靖夫人却仍是面色淡淡冷冷地,道:“您也算是想得明白,知道我不肯善罢甘休,您说的不错,我的确是大不忿,怀真一个无辜稚子,竟是刺了你们府里谁的眼了!竟下这种恶毒的手段害人!这哪里是堂堂公侯府邸里能做出的事?我的确是想向皇上奏上一本,问一问皇上:他宠信器重的大臣家里竟出了这种丑恶之事,他可管不管呢?!”
平靖夫人本就有些风雷之性,此刻动了真怒,话语中隐隐竟似有雷霆万钧。
李贤淑此刻才明白两位老夫人对话的含义,一时连惊怕也顾不上了,只是怔然听着。
苏太医却早料到兹事体大,故而方才并不说真情,等人都去了才敢说出。
应老太君毫无办法,此事如果不是平靖夫人插手,只一个苏太医的话,倒也好糊弄过去,如今偏平靖夫人就在此地,且她是个耿直烈性,若她不依不饶,此事必然会捅到皇帝面前去,到时候……
是以方才应老太君才不惜想要跪地相求的。
此刻见平靖夫人话语仍是刚硬,老太君泪光潸然,道:“还望看在昔日交情的份上,给公府里留些颜面,毕竟此事谁也不想,我也必会查出究竟是谁所为,必还怀真一个公道。”
平靖夫人听到这里,却缓了缓气息,微微一笑,亲自起身将老太君的手臂一搭,道:“是我太过激愤了……你何必就先惶恐起来?只是我从未跟一个孩子这样投缘,又见她无端遭这样的罪,自然替她大不平,试想若此事我不知道,岂不是就枉送了她的性命?到时候就算我告上御前,罪及你们府里,又有什么用?亏得现在这孩子还没有大事!”
老太君听她的话头里有些转圜余地,忙道:“正是,正是,好歹苏太医在此,必然无恙的。”
平靖夫人又说:“然而这一次是侥幸,倘若还有下回呢?我可是不能放心了。”
老太君忙说:“怎么还会有下回?若还有下回,我这条老命也是不要了!”
说着,老太君抬头看着平靖夫人,又道:“您只管放心,只因这些日子我病了,未免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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