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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赫一呆,想起刚刚自己说的对她们室友"感兴趣",觉得自己真么多年的口才都白练了。
"我们室长护犊子惯了,嘿嘿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别跟她计较。"司徒白最善于看人脸色,知道这也差不多到底了,再玩可就过线了,干脆拉着大家唱歌:"最近新出了一歌,就是那个《青冥》的主题曲,特有感觉,有没有人和我合唱。"
梵良慧眼睛一亮:"好啊好啊,我也好喜欢那歌。那个男主角和女主角牵手走进天宫的镜头实在太经典了,还有那块戴在女主头上的翡翠,我敢打赌,绝对是世界一线品牌,估计投了不少钱,否则怎么经常能看到那个的特写。害我也好想买一块。"
喜欢奢侈品,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共性了。不管出生如何,看到好东西都想独家占有,这本来就无可厚非。
司徒白笑,本想乘机搭个线,都出老金现在就在打理"古玉轩",想买那块《青冥》可以直接找她。可左看右看,不管是云溪和老金,似乎都没有开口的意思,皱了皱眉,转身去选歌了。
两个女生年纪相差不大,唱起歌来,声线圆润好听,倒的确是种享受。
李赫仰靠在沙发上,听了一会,转头朝詹温蓝示意找个安静的地方,有话要说。
詹温蓝望着云溪,头都没回:"就在这说吧。"
意思是不用避讳这个女孩?
难道这人真是京城哪个世家的千金?
李赫顿了顿,没有再往下想,用平静的语调道:"最近大会要开了,听我爸他口气,詹伯父似乎有望更进一步。"
他话说的不太白,但也绝对算不上隐晦。
三月份的人大一次会议已经过了,这次换届轮不到詹家的事,更多的是他家老头子牵扯其中。但正因为如此,内部的风声如何,没有人比李赫的父亲更清楚。能够对詹温蓝这么说,其实,也算是李家的拉拢与示好。
詹温蓝纤长干燥的手指点了点桌面,节奏轻缓却带着某种出人意料的镇定:"一切都还是未知数。"
他这一句话就把李赫后面想要进一步套词的欲望都挡在门外。
如果是别人这么做,别说是什么军区司令的独子,就算是真的哪位大首长的凤子龙孙,他能立刻掀桌翻脸,可偏偏是詹温蓝。
是当年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能直接把悍匪弄得死无对证的詹温蓝。
这个他一直看不透更猜不明白的詹温蓝,从那一年被绑票回来后,他就很少在他面前发过脾气。不是觉得自己比不上他,而是不知道真正惹恼了他的后果。
在他们这一批外界成为"太子爷"的哥们之间,就他所知,也的确没有一个人会当着詹温蓝的面耍太子爷脾气。
他深呼吸,慢慢平缓情绪,不透露就不透露吧,反正打探口风这事,家里的老头也没放多大信心在他身上。等他脑子真正冷静下来了,司徒白她们的歌也唱完了。
老金在那鼓掌,他也象征性地拍了拍手:"对了,慧子这次来北京,你妈可是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,让她一定要来瞧瞧你,看你过得怎么样。我听说她和你见过面了啊,怎么她在北京首演,你都不去捧场?太不够意思了吧。"
梵良慧舞团首演的当天,城里几个哥们都去给这小妹妹捧场助阵,可是压根就没见到詹温蓝。算起来,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这也实在不像他以往温润如玉的性格。
詹温蓝没有回答。
只是抿着唇静静地望着云溪。那眼底的温柔,让近在咫尺的李赫一愣。
后知后觉的,他才发现詹温蓝一直盯着的冷云溪表现实在太过冷淡,不管是对于他们刚刚说的政治,还是梵良慧,似乎都无动于衷,就像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,再自然不过的样子。
"温蓝,你不介绍一下?"他皱眉,实在觉得好奇心抑制不住,指了指歪着身子安静听歌的云溪,反问詹温蓝。
詹温蓝浅浅一笑,这似乎是他连日来第一次露出这么舒心的笑容。直起身,灯光下,他的身影将云溪整个人笼罩住。一曲音乐恰好播完,正要转到下一首曲子,房间里很静,很静,他的声音清楚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:"我女朋友,冷云溪。"。。。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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