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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母亲寿安郡主段越珊,是从前跟着父皇征战的女将军,所以她从小就会拳脚,五岁的陆明昭常常被一个四岁的小丫头追着打,他觉得很没面子。
不过她父亲却是很温和的一个人,现在任太子少保,和一群老儒教他读书。他很喜欢那个气度温润的表舅舅老师,有时疑惑他怎么会喜欢段表姨那样性格火烈的人。
作为太子的生活单调极了,整日就是读书,骑射,读书,父皇很严厉的,再晚下朝也要亲自来问他的功课,他一向是个好强的孩子,所以读得很认真,但有时候实在太累了,就会跑去找母后。
母后的寝殿里永远有好闻的熏香,有好吃的点心,还有喜欢黏他的妹妹。他喜欢和妹妹一人抱着母后的一只胳膊,嗅母后身上的一股暖香。还喜欢看父皇来了后,发现母后被他们兄妹二人霸占时的无奈。
有时候母后会带他们出宫,去卫国公府玩儿。他喜欢那里的小表舅,只比他大了六七岁,也喜欢表姨孙步琴,还有两个很和善的舅外祖母。
母后每次去了卫国公府,总会到一处院子,那处院子没有住人,但收拾得像有人在住的样子。他问父皇,母后去干什么,父皇说母后在想曾外祖母了,让他们不许吵,就把他和妹妹抱在胳膊下夹住,带他们去花园子里打秋千。
不过这样的机会并不多,因为父皇太忙了,永远有堆积如山的奏折,永远有进谏的朝臣,陆明昭经常看父皇忙得眉头深锁,就很想快快长大,为父皇分忧。
二世安帝宠后日常
世安元年正月,封后大典结束后,陆玉武牵着他的小皇后回到了寝宫,第一件事就是帮她摘掉头上累累的赤金凤冠,换下层层裹缚的礼服。
承钰在解了浑身的束缚后,软软地瘫倒在床上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“往后,我可再也不想穿戴这些劳什子了。”
陆玉武笑着换下了常服,走过来为她轻轻揉按腰背。她刚生产完两月,身体没什么太大的变化,比之以往还添了几分楚楚动人,腰肢细软,尤其那两处雪白柔软,带了淡淡的香味。晚上搂着她时,他就不由自主地往那儿蹭。
正想温存一会儿,就传来一阵颇不满意的闷哼。原来是儿子醒了,哼哼唧唧地挥舞着小胖手。他还没准备放手,就被承钰推开,眼睁睁看着她丢下自己去哄儿子。
每每这时,他就会问祖制规定太子到了几岁就得和母亲分开住。
承钰听了在一旁笑他,抱着软糯糯的一团奶娃娃,笑靥如花:“昭昭快瞧你父皇生气了,要把你赶出去住呢。我们昭昭想一个人住吗?”
奶团子似乎听懂了一般,扑在母亲怀里,“牙牙”地叫着,莲藕似的胖手臂乱舞。等他的母后把他抱到父皇身边时,他又小脚一蹬,直击他父皇挺拔的鼻梁。
陆玉武痛得“啊”一声惨叫,一把握住那两只胖乎乎的小脚丫子,皱了皱鼻,装出很生气的样子:“臭小子,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!”
伸了手挠儿子的脚心,小太子撑不住“格格格”地笑起来,笑到最后泪花都冒出来了,他的母后才打了父皇一下,把他抱到大床最里侧躺下。
陆玉武望着那个娇软温香的背影,不由自主贴了上去,一双手臂环住她,静静嗅着她淡淡的发香,看她怀里又躺着儿子,心里忽然无比安定宁静。
他知道硝烟四起的战争已经结束,即将面临的是风云迭起的朝堂以及百废待新的民生。很多事情需要处理,很多政令需要执行,泰山一般压下来,自己只会比从前征战时更加忙碌紧张。
但在这里,在他的承钰面前,他可以放下外面的一切纷扰,只专心做她的玉武哥哥,她的丈夫,她孩子的父亲。
帘幔内漾着母子二人安静而和缓的呼吸声,陆玉武内心沉静坚定,把怀里的人搂得紧了紧,合目而眠。
千军万马都为她挡住了,他还要护她一辈子,他的小皇后,他的心尖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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