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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修宁胸有成竹道,对着宁王狐黠一笑,“妾身觉得,王爷肯定是输定了。”
“那可未必啊!”宁王的语气颇有些感叹。
修宁和宁王一道进了承运殿,修宁隐在屏风之后,宁王这才叫人请了荀沛菡。
荀沛菡对着宁王恭敬一拜,这才说道:“小女前来冒昧,乃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她这样说得十分干脆,甚至连寒暄都没有,就直接直抒胸臆了。
宁王笑了笑,扬了扬手:“请说。”
“小女择日便要嫁给承王了。”荀沛菡轻声说道,她看了宁王一眼,见宁王神色如常,没有半分吃惊,也没有半分惋惜,她心中难免有些黯然,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,“不知王爷可曾知晓?”
宁王点了点头:“本王知道,恭喜荀小姐了,本王的九弟,想来也是配得上姑娘的。”
荀沛菡一怔,苦涩一笑,整个皇都的人都知道的,她荀沛菡对宁王是一往情深,他又怎会不知。
可是在她告诉宁王自己要嫁人的时候,宁王依旧是变现得那样的寻常。
她从前喜欢他的波澜不惊,他身上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,不管是做什么,都是那样的淡定从容,然而在此时,她却讨厌着他的这种波澜不惊。
他怎么可以呢……真正的,丝毫都不在意。
荀沛菡掐了掐自己的掌心,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失态,她端出一抹笑意:“所以,小女希望,能代表承王来下聘的人,是王爷。”
宁王有些不以为意:“原来是这样,本王答应你。”
“嗯。”荀沛菡应了一声,却忽然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,她对宁王,竟然真的到了这种地步了。
宁王也沉默着。
荀沛菡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,她几乎都要喘不过去了,她酝酿片刻,这才道:“小女前来,也就只是为了这一桩事罢了,小女也久不叨扰王爷了,告辞。”
她对着宁王一拜,接着起身,退了几步,转过身去,想走,却觉得如果有些事情自己没问个明白,那恐怕就是真的遗憾了。
她背对着宁王,她不敢转过身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:“小女想问王爷一个问题。”
宁王看着她的背影,唇边泛出一丝嘲讽,就好像他知道荀沛菡会问什么一样。
他说道:“荀小姐直言无妨。”
荀沛菡闭上眼睛,沉沉吸了一口气,吐出来后,这才缓缓地睁开眼,道:“倘若太后娘娘没有决定让王爷娶现在的王妃,王爷是否考虑过小女?”
宁王觉得,这个问题真的是不大好回答,但是他选择了说实话:“老实说,倘若没有选择修宁,本王觉得,宁王妃会是卫靖。”
他这样回答却也等于没有回答一般,他还是没有说出答案,毕竟荀沛菡问的是他是否考虑过。
荀沛菡的身份,他自然考虑过的,但正如他所回答的,宁王妃还是不会是她荀沛菡,因此,是否考虑过,似乎是没那么重要的。
荀沛菡心中有些酸,她不知道是该恨皇家,还是恨自己的出身,还是恨卫靖。
她很明白,九皇子看中的人,也是卫靖,只是被八皇子捷足先登了罢了。
“小女明白了,打扰王爷了,告辞。”荀沛菡轻声道,她咬了咬唇,尽量把自己的眼泪憋回了眼眶。
待她走后,宁王才对着屏风道:“出来吧!”
宁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,眼角含笑地抬眸看了修宁一眼:“怎么?还是本王赢了吧!”
修宁缓缓叹了一口气,有些无奈道:“愿赌服输,王爷且说吧!”
宁王想了想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本王……一时半会想不出来,可否存着,且看日后?”
修宁扬唇笑了笑,随手拔下发髻上的紫玉发簪:“王爷拿着这个,他日,只要王爷拿出此物,不管是什么要求,妾身都会照办。”
泰和将簪子接了下来,递给宁王,宁王收在了袖中。
修宁诧异问道:“王爷如何知晓她是来诀别的,而不是请求王爷娶她?” 宁王扬了扬眉,颇有些意气风发:“因为这件事,是本王操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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