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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绥看似维持风度实则颇有些艰难地在各类围杀中辗转腾挪。依旧看起来翩翩精致,风采不失,十分完美,当然如果不是黑眼圈已经挂到腮帮,那就更完美了。
然而一直没有真正动手。
燕绥感到有点寂寞。
天青色等烟雨,而他在等架打。
这么零敲碎割的磨人,不如捋起袖子三局定输赢,他一个人打三局,不在怕的。
他想打架,那一群人偏不如他意。
骚扰,也是战术。
报仇特别行动小组组长容楚微微一笑。
仇,一次性报不爽。
大餐,放到最后吃才香。
……
某一天晚上,当燕绥在自己横平竖直的桌案前,看似随意实则万分防备地坐下来时,已经有点不适应居然没有什么事发生。
也许攻击就在下一波?
然而直到他拿起筷子,吃了一口饭,并把每样菜都尝了一口,几乎已经饱了后,依然无事发生。
这就有事了。
燕绥放下筷子,忽然抬头,与此同时,五感出奇灵敏的随心儿已经道:“飞过去了。”天平
头顶的声音越发清晰,大风鼓荡,似乎有什么从上空飞过,燕绥掀帘出门,呼地一声,满头黑发荡起,头顶上有笑声掠过,那微哑又懒又娇的嗓子,一听就是景横波的。
燕绥头一抬,好家伙,人都齐活,包括他老婆。
就这么把他撂下了?
一根绳索忽然从巨鹄背上垂下来,文臻在上面喊:“老公,现在上来还来得及!”
燕绥的手指下意识动了动。
随便儿在他身后阴恻恻地道:“好容易老婆不在家随便浪,又没了被打之危,傻子才会跟上去吧?”
燕绥:“打得到?”
随便儿:“打不到,您请?”
随心儿:“爹爹不去,娘也要生气的。”
燕绥把小儿子拉离了大儿子免受荼毒,又揉揉他的狗头以示嘉奖。
巨鹄飞得不快,那绳索还在晃。
随便儿对随心儿道:“二狗子,你说的对,完全不追我娘回来后某人日子也不好过,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追,然后有人绊住了他的脚步,比如抱着大腿哇哇哭爹你不要走之类的,然后他便可以勉为其难地留下了,这样又不得罪我娘,又能避免被打,据我观察,此时此地这个角色只有你能胜任,你记得演完这出戏后和某人要出场费。”
随心儿:“他是我爹,不要钱。”
随便儿:“呵呵。”
随心儿:“只要不进我院子就成。”
燕绥懒得理两个不贴心的儿子,身子一掠,已经够着了那前方晃悠的绳索。
倒不是一刻离不得文臻,但是如果这女人终于和死党聚齐,又终日处于和他有仇的死党夫妻包围中,天长日久被洗脑,来个长期旅游离家出走怎么办?
手抓到绳索的那一刻,他想到了很多可能。
绳子断了。
太史阑让绳子忽然消失,他跌个倒栽葱。
绳子黏在手上,他被吊着在全城面前展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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