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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向深远比她想象中要温柔。
可是她还是走神了,突然又想起姐姐说过的一句话――和向深在一起时就不要想着庄吉,投入一点,自然不会痛。
瞧,说好不想庄吉的,还是自然而然地想起他了。
不要想了,不要想了,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,趴上身上的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的老公。
或许是向深太过温柔吧,给她的感觉像是荡漾在脚心的浪花,痒痒的,麻麻的,缓缓的勾起了她内心深处埋藏许久的欲念。
又或许是因为,他们已经结婚了,所以这夫妻欢好也是理所当然。
所以,她放纵了,攀住向深的背,迟钝的回应。
性,或许真的是一件美妙的东西。
可以让她真的暂时忘记。
随他一起,一次次,跌宕,起伏。
真的如同姐姐所说,投入了,便不会痛了。
末了,向深趴在她身上,轻柔地,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,“宋宋,宋宋……”他翻下身,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,吻着她的额头,又一遍一遍地叫着,“宋宋,宋宋……”
于向深来说,男女之事这般美妙。
他终于走向了这片从未涉足的领域,从此他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年男人了。
而于宋词来说,如此之痛。
她想要一辈子只跟一个男人的愿望,就这样支离破碎了。
“宋宋太难听了,你换个叫法吧。”或许是累了,她的语声有一些悲凉,想从他怀里挣扎,却被他揽得更紧,“那,叫老婆,或者亲爱的。”
“不要!”宋词立即拒绝,“你还是叫宋宋吧。”
“老婆”和“亲爱的”都曾是庄吉的特权,心想还是叫“宋宋”比较好,宋词突然胸口窒闷,快要无法呼吸了。
庄吉,庄吉……
她满脑子都是和庄吉过去的种种,为什么那些欢爱和甜蜜非要成为过去,为什么她不能跟着庄吉一辈子,为什么要她和向深在一起?
她突感不适,起身说要去浴室洗一洗。
等到了浴室,把花洒的水开到最大,让那流水声盖过她稀里哗啦的哭泣声。
她哭了好久,好久。
哭到无力了,就蹲在地面。
最后掩面而泣。
宋词啊,宋词,你说过一辈子只喝一种咖啡,只跟一个男人,却还是违背了本意。
你也不过如此,还清高的以为自己一往情深。
原来,你也是这么贱,在男欢女爱面前,心里的防守也会溃不成军。
呵!
宋词嘲笑自己,突然觉得自己好脏,又起身对着花洒拼命地搓啊,搓啊。
一边搓着,一边哭。
亲爱的庄吉,我们再无缘分。
亲爱的庄吉,今晚过后,你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分道扬镳。
呵!
还去想他干什么?
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,向深见她许久都不出去,不由担心,“宋宋,你还好吗?”
过了一会儿,宋词关了水,开门探出一个脑袋出来,“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浴巾?”此时的向深已经穿了一身运动装,返回去拿来一条浴巾递来,“你怎么全身通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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