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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迦叶冷笑一声,却不动。他俯视余晚,“你和那人到底什么关系?你今天就是因为他,心神不宁的?”他问得直白。
余晚避而不答,只是说:“我们快去医院。”
她转身要走,季迦叶突然又攥住她的手腕!
“余晚!”他真的忍无可忍,“我帮了你,又成了这样,你说句实话很难么?就是死,也要死个明白!”
余晚默了默,硬邦邦的拒绝说:“这是我的私事,无可奉告。”
又是这样!
冷冰冰的语气,最是让人讨厌,季迦叶气结,低低骂了一声,铁青着脸走出寺庙。
*
这种鬼天气医院里的人居然还不少,季迦叶面容阴鸷的坐在单人病房里,支着腿,从头到脚,连头发丝儿都是不耐烦、不高兴!
这会儿胳膊上的血凝结住了,结成痂,看着还是触目惊心。
刘业铭去付钱、拿药,余晚难得安静的陪在他旁边。
清洗完伤口,医生准备开始缝针。
“你这伤太深了,得先打麻药……”医生照例知会。
没想到季迦叶漠然拒绝:“不用。”
余晚立在旁边,眼睁睁看着弯勾的针扯着线扎进男人的肉里,真的是血肉模糊……眼皮跳了跳,她忽然有些不忍看。余晚撇开眼。
季迦叶冷哼:“你都有胆子杀人了,还不敢看这些?”
余晚沉默着,由他说。
没有打麻药,终究是疼的,季迦叶额头上渗出汗,脖子里也是,汗晶晶的,沁湿了男人身上的衬衫。
他坐在那儿,冷汗涔涔的转过脸,薄唇紧抿,视线正好对着余晚的手。
季迦叶握住她的手。
余晚望着前面,又抽了出来。
缝完针后,余晚说:“季先生,你应该打麻药的。”
季迦叶:“我不想自己的神经系统被麻醉得和你一样蠢!”
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,又受了伤……余晚默然。
单人病房里忽然就安静下来,季迦叶停了一停,说:“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跟我说句实话?”
回应他的,依旧是无言。
余晚低下头,不说话。
她就是这样将所有人拦在外面,哪怕他伤了,还缝了针,这人也不会心软,退后半步。
倔的可怕,也冷的可怕!
季迦叶怒:“余晚,你良心呢?”
余晚却直直回他:“季先生,我没必要跟你交代实话。”
这种直白虽然真实,却依旧会伤人呢。
冷冷看着面前的女人,季迦叶沉沉起身。
他的个子高,身影笼罩下来,冷硬而强悍的气场一并压迫着她,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松木香,伴随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,余晚不自在的垂眸。
季迦叶掐起她的下巴,迫得余晚正视自己。
他缝过针的那只手插。在兜里,漫不经心的样子。
男人的手还是凉,余晚盯着他,问:“你干什么?”
季迦叶轻轻一笑,俯下身,贴着她耳边,说了两个字,呢喃而低沉。
余晚瞳孔倏地瞪得很大,走廊上还清清楚楚的传来人来人往的说话声、脚步声,她却被他抵在屏风后面,退无可退。
外面,刘业铭问:“先生,是现在回酒店,还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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