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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晚在中间介绍道:“季先生,慕容小姐精通古筝和戏曲,对此很有研究。”
慕容静抱臂,轻轻摇了摇,说:“如果季先生有兴趣,可以来找这里找我。”——雍复会如今是慕容静名下的公馆。
“季先生有什么兴趣?”沈长宁沿着楼梯下来,插。进话。
这人polo衫,休闲裤,一派舒适打扮。余晚一天没看到boss,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:“沈总。”沈长宁点点头。
慕容静走过去,挽着沈长宁的胳膊,说:“季先生对古筝有兴趣呢。”
“哦?”沈长宁哈哈笑,“既然如此,季先生要不要找人陪着去听听曲子、看看戏?”
季迦叶微笑:“如果可以,倒是荣幸。”不同于在余晚面前的阴鸷,他这会儿倒是温文尔雅。
“要不就我来做个东道?”慕容静将话接过去,“最近剧团正好有演出。”
“你哪儿有空?”沈长宁驳了她的话,随手指着余晚说,“余晚也了解一些。余晚,你陪陪季先生。”
余晚一直安静站在旁边,没她什么事的,这会儿猝不及防:“沈总,我……”
“哎,平潮的朋友就是我朋友,理应尽些地主之谊。”沈长宁打断她,说着,看向余晚。
余晚跟在沈长宁身边时间不算短。这个眼神一递过来,她没再坚持。余晚提着包,立在旁边,身形有些瘦。
季迦叶看了她一眼,又移开视线,淡淡道:“那麻烦余小姐了。”
有服务生领他们去预订的位置,留慕容静和沈长宁在那儿。
觑了眼沈长宁,慕容静说:“沈总,我今天可是替你在拉拢人脉,你不会不高兴吧?”
“哪有?”避着众人,沈长宁亲了她一口,又往季迦叶离开的方向看去。他说:“商业上的事你不懂,就别瞎掺和了,还是交给余晚。”
慕容静不高兴,轻轻捶了他一下,嗔道:“你打算让余晚去拉拢季迦叶?”
“试试吧,总比二弟捷足先登的好。”沈长宁面色阴郁。
……
因为季迦叶忌口辛辣,晚上的菜都很清淡。饶是清淡,算下来也有四千多。最关键的是,季迦叶胃口不大好,都没怎么动筷子,只吃了几口暖汤。他喝汤的时候,会垂下眼帘,斯斯文文的模样。
而且季迦叶话非常少,少得可怜。余晚不习惯、也不愿意和这人独处,如今只能秉着职业操守默默忍耐。
好容易熬到一顿饭结束,余晚去买单,才发现季迦叶已经付过了,“这……”余晚不免有些尴尬。
季迦叶也不看她,只是往前走:“走吧,送你。”
“不必麻烦季先生了!”这回,余晚直接拒绝。
只要一想到先前车上,这人藏在阴影里的那道审视目光,没有一丝温度的,却又仿佛抽丝剥骨,她便不寒而栗。
听到这话,季迦叶顿住身形,转头,淡淡望过来。
隔着金丝镜片,他的目光还是凉的。
面无表情的,他说:“已经很晚了。”
短短五个字,全是季迦叶的冷硬。
余晚觉得,这个人比沈长宁难对付多了。季迦叶身上有一股强悍的气场,毫不温和,尖锐而凌厉,只属于他自己。
也许从不会屈服。
甚至是,只要有他在,他就主宰一切,别人只能臣服。
这个“别人”也包括余晚。
*
余晚家原先住在西晒的小平房,拆迁之后,就搬到了老旧的安置小区。九十年代的房子,没有物业,没有电梯,外墙斑驳,一切乱糟糟的。
车开不进去,余晚在路口下来。有只野猫突然窜出来,余晚往后面让了让。
季迦叶望着她,说:“票订好后,我来接你。”
他在说听戏的事——这是沈长宁安排的,余晚一时摸不透沈长宁的用意,也只能点头:“好的。”
季迦叶正吩咐司机离开,忽然,想到什么,他转眸,叮嘱余晚:“听戏的时候,把手串戴着。”
“带着?”余晚只觉莫名其妙,“那季先生现在就拿走吧。”她坦然将紫檀木的盒子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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