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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刘文三也用了水尸鬼的油,也是江煞之始。
只不过我还没见过,也不知道到底可怕到什么程度。
牙齿能磨断钢丝,肯定是不容小觑了,也不知道我和刘文三是怎么招惹上的它们。
还是因为,刘文三用过水尸鬼的尸油?
在我出神之间,何采儿却面露焦急和不安。
她马上就追问我和刘文三道:“你们到江堤下头了吗?看见了吗?”
“苦儿,他还在不?”
何采儿的眼眶微微发红,抓住了刘文三的胳膊。
刘文三吐掉了眼底,他眼眶也有点儿发红,却重重的点了点头:“还在!”
接着,他却看向了我,沙哑道:“十六,你已经看见了,有什么办法么?”他并没有停顿,而是继续说道:“距离那孔洞越来越近,水流就会越湍急,抵抗是抵抗不了的,就算是绑上捞尸人这秘制的麻绳,也会断。”
“你看这绳子,已经快到孔洞之前了对吧,那已经是长度的极限了。再长,就承受不住。”
“没有办法靠近孔洞,将我儿的尸体拉上来。”
语罢,刘文三更是目光灼灼。
他眼中有很多希望,当然,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点头道:“没错,阳江这条小干龙,以支水界割,有用这分流之法,泄出大坝承受不住的水,形成枝龙和小枝龙,那孔洞相当于枝龙的院头,单凭人力,肯定无法承受。也无法让水逆流。”
“可若是顺流而下呢?”我定定的看着刘文三,然后又转手,指了指阳江大坝之后!
在大坝之前,是蓄满了江水的阳江。
在之后阳江便变小了很多,约莫之前的四分之一大,而在后方,还有很多道水渠将其分流。
“顺着那孔洞出来,便是进入枝龙之中。届时就能够直接上岸了。”
我话音刚落,刘文三眉头就紧皱起来。
他久久没有说话。
而是连续抽了三杆烟,都已经咳嗽不止之后,才说了句:“十六,你就能确定,还能出来么?会不会卡死在大坝之中?又或者说,人是否能活下来?”
刘文三长吁了一口气,目光也顺着我所看的看去。
他叹了口气摇头道:“再者说,你看着大坝分流之后,上百条水渠,有的地方是很危险的,水流进入的地方不同,结果也就不一样。运气好,到了灌溉渠,运气不好,若是进了发电站需要的水渠呢?”
“还有一些工厂,也在用水,这样迅猛的江水冲出来,再冲入那些危险的地段,我都活不下来,遑论其他?”
我低头拿出来了定罗盘,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刘文三,而是在看罗盘。
月光下,定罗盘表面的铜色泛着一丝丝的冷光。
我的判断,也是依靠罗盘和宅经,以及骨相那本书联合判断得来。
低头看着最内圈的八卦层,指针在微微晃动。
我又以大坝为穴位,分辨了方位。
很快,我就朝着大坝另一头快步的走去。
几分钟后,我停顿下来,指着约莫三十多米下,一条有三四米宽的水渠。
激流的水,从大坝下的孔洞冲出。
这一侧的基脚位置,起码有成千上百的孔洞在放水。
对于另一侧的平静阳江来看,这一面随时都是水流轰隆。
指着那一条三四米宽的水渠,我又指了指再远处,肉眼就能看见,这一条水渠是作用于灌溉。
几百米外水渠被分流到了下游的农田!
除却了两侧这些水渠之外,最中间被截留后的阳江,只剩下原先三分之一的支流在缓慢流淌,最中间的几个最大的孔洞,也是放出来最多的水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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