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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都很安泰,乔又安表现得一切正常,有时候连谢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。
终于到了省城,谢苗心里大松一口气,只觉疲惫。
“我和嫂子还要转车回望山市,你呢?你家有没有人来接你?”付玲问乔又安。
“我拿的东西不多,我自己回去就行了,反正也不太远。”
乔又安说着,突然喊了声小心,一把拽住一个男人的胳膊。
那人手里握了把小刀,已经将付玲的包割开了个口子,正准备伸手进里面掏东西。
被乔又安这么一拽,他眼冒凶光,回手就朝乔又安捅了一刀,“臭婊子少他妈多管闲事!”
付玲吓得当时就惊叫一声,乔又安也捂着肚子,疼得表情扭曲。
趁这机会,那男人甩掉她的手,狠狠一推要过来拦人的贺涛,几下钻进了人群。
临走,他还恶狠狠回头瞪了乔又安一眼,“小心别让老子碰见,不然弄死你!”
一切发生得太快,谢苗眼明手快扶住差点摔倒的贺涛,再抬眼看,那人已经跑没影儿了。
而一边,付玲搀扶着乔又安,慌得都带上了哭腔,“乔又安你怎么样了?伤得重不重?”
谢苗这才注意到乔又安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,被捅到的地方还晕开小片深色痕迹。
乔又安中刀受伤,不远处赶来接人的贺涛他爸忙帮着拦了辆车,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。
好在冰省冬天冷,穿得厚,那人的刀捅得并不深,没伤及内脏。
可也因为穿得厚,行凶那人帽子戴着围巾围着,只露出一双眼睛,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。
贺涛他爸抱了案,警察也来录了口供,不过估计很难抓到人。
见乔又安被缝了好几针,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,付玲愧疚得直掉眼泪。
乔又安却虚弱地冲她笑了笑,“刀又不是你捅的,你自责什么?与其在这里哭,你还不如赶紧去跟我妈说一声,省的我一直不回家,她干着急。”
付玲这才抹了一把眼泪,“你说,你家住在哪儿?我现在就去。”
“还是我和姑父去一趟吧,你在这儿陪陪她。”谢苗站起身。
付玲就又坐回了病床边,“也行,我留下来看着吊瓶。”
乔又安妈妈来了之后倒没说什么,就是一个劲儿哭,弄得付玲手足无措,都不知该怎么安慰。
听说那人走前还撂了狠话要弄死乔又安,她更是担心,“安安你最近小心点,没事儿千万不要出门。那种人敢当众捅你一刀,说不定真啥都干得出来。”
因为这个插曲,付玲和谢苗又在省城待了两天,才出发回望山市。
付玲一路上都心事重重,回家后也始终关注着乔又安的伤,过年的时候打电话给谢苗拜年,还跟谢苗说乔又安已经拆了线,好得差不多了。
只是谢苗怎么也没想到,再从付玲嘴里听到乔又安这个名字,会是在那种情况下。
开学前几天,谢苗准备按约定好的日子去望山市,和付玲一起乘车回学校。
王贵芝烙了煎饼,还做了些酱菜,打算装包里让她带回京市吃。
两人正在仓房里捣腾,谢建中匆匆跑出来,“姐,快!有人打电话找你!”
一见他那有点无措的样子,谢苗赶紧往屋里走,“怎么了?电话谁打来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谢建中摇头,“反正是找你的,还一直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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