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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清月:他第二日果然来了,还带了块垫子过来,坐着还怪软和的。
阮清月:第三日他又来了,这次带着他家乡的小吃,味道还怪好的。
阮清月:第四日他还来,讲了个他老家的故事,听着还怪有意思的。
阮清月:第五日他再来,阮清月不等他献殷勤了,直接说道:“哀家不理朝事,你这般讨好,哀家也不会替你林家在陛下面前说话。”
林恪之:“我父亲为人正直,刚正不阿,我为何要请你在陛下面前为他美言?”
阮清月不信:“那你这般殷勤是为何?不就是为了让外人以为我与你关系密切,好对你林家恭敬些?”
林恪之有些悲哀地看着阮清月,他不由得想,是要经历多少前朝后宫的风雨血腥,才会让一个人见到任何体贴温柔,都往阴谋上想呢?
他轻声问:“为何就不能是我想见你呢?”
“你见我做什么?”
“请你骑马,喝酒,射箭。”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什么也不想做,来见你。”
阮清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试探着问:“你不会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这人疯了。
可怜了林尚书得了个疯儿子。
阮清月同情地看着他:“有病,得治啊。”
林恪之笑看着她:“这病,不好治。”
阮清月便不再见他了。
她觉得这事儿太荒唐了,开什么玩笑?
且不说她贵为太后,这辈子都无再嫁的可能,单说那林恪之,今年才多大?自己可都是当太后的人了!
此事若是传出去,要闹出天大的乱子来,她要如何面对皇帝和阮阮?又会给他们带去多大的困扰?
民间说不得还会传出她豢养面首,私圈男宠的丑话来。
如今新朝好不容易稳定,万不能出这样大的岔子。
就算她帮不上朝中什么忙,至少也不能添乱。
但此事还是让温阮知道了,她怎会放心让大姨一人住在宫外,总是派了人保护的,回话的人倒没有说那林恪之与太后如何,只说林恪之常去别院与太后说话,已查过了底细,是个干净的。
温阮觉出些不对味,暗自观察了几回林恪之,确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她先是与殷九野商量,若真有点什么,他是什么想法。
殷九野说:“当然是成全啊,这还用想?”
温阮问:“你不怕天下人耻笑?”
殷九野环着她的腰,握着她的手,执着朱笔,闲闲地批着奏折:“他们爱笑笑去,母后过得开心要紧,这么多年来她吃尽了苦头,我若是为了怕天下人笑话,就断了她的前路,让她枯守着一个太后的名份一辈子到死,才是真正的可笑。”
“看不出来你还挺开明的。”
“我别的地方更开明,今晚我们试试?”
温阮不理他的诨话,离了他的胸口出宫,将殷九野的话说给了大姨听。
大姨:“你们真是病得不轻。”
温阮:“我瞧那林公子也病得不轻,相思病。”
“你少跟我说这些鬼话,此事无需商量,你回头跟皇帝说说,给那林恪之安排个什么官职,让他离开京城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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