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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句被秦舒柔听到了,她立马站起来:“仰天长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。。。。。。阿香,快去看看,是什么人在外面?”
丫鬟阿香还没有见过小姐对谁这么上心,她赶紧跑出去看:“小姐,没有人啊。”
何等人才,方能吟出那样的诗句?家中兄弟的诗词水平,秦舒柔十分了解,他们写不出这样的句子,一定是外人所作。
秦舒柔怅然若失,心中反复斟酌,念念不忘这两句诗的风华:“阿香,你去偷偷打听,看看今天有何人来秦府,务必要找到他!”
萧权一出秦府,就来了当铺。
萧家太过于贫困,唯一值钱的便是婚服。这婚服是萧家爷爷在世的时候,就为他制好的了。
这是萧家最后一件值钱的家当,当初多困难,萧家人都没有打过这衣服的主意。
他直接拿到当铺,忍痛割爱,便宜当了五十两,相当于是十万块钱。
他拿着银两的第一件事,就买了笔墨纸砚和蜡烛,和一包雪花酥。
随后,他在京都内左拐右拐,根据脑子里的记忆,萧定的家在京都郊外的竹林旁。
萧定的家是三间茅草屋,没有半片瓦遮头,夏凉冬寒,漏风漏雨,却胜在干净整洁。
“兄长!”
萧权刚回到家门,一个稚气小女儿就扑了上来,是萧定的妹妹萧婧。
萧母见儿子归家,又喜又悲。
喜的是,儿子成家了。
悲的是,若是儿子在秦家受待见,他怎么会独自一人回来,秦家大小姐呢?
“婧儿,你爱吃的雪花酥,来。”萧权抱了抱妹妹瘦弱的身子,长时间的营养不良,让她还没有一个八岁孩子高。
“谢谢兄长!”萧婧接过雪花酥,眨着眼睛问:“兄长哪来的钱?”
“小孩子不要管。”萧权将手里剩下的银子,通通递给萧母:“娘,这钱收着,看病吃药,不要耽搁了。”
萧母一直有顽疾在身,每逢秋冬之际,胸口便发闷疼痛,呼吸不畅,疼得满地打滚。
如今过了中秋,到了发病的季节,再不去看病,又得靠咬牙忍过这秋冬。
所以,萧权不得已才把婚服当了。
他当掉婚服,一定会被人耻笑,可就算天大的面子,没有母亲的病重要。
萧婧眼中有泪:“兄长,娘昨晚痛得一直叫。。。。。。想看大夫,又没钱。。。。。。婧儿怕,婧儿想去找兄长,可娘说了,昨天是兄长大婚,不能说不吉利的事情。”
昨夜萧定身死,母子连心,萧母才那般心痛难忍吧。
萧权眼一红,搂着妹妹和母亲:“娘,儿一定给给你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!您放心,咱们家以后一定看得起病,吃得起肉,要什么有什么!”
儿子往日都喜欢唉声叹气,今天竟有些不同,萧母摇头道:“你虽入赘到秦家,可秦家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?”
“娘不用担心,我靠自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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