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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彻是三天后得知的消息,太子组织了围场狩猎,傅经纬和傅经纶兄弟俩都在,另外还有几个世家子弟。
期间便有人调侃傅经纬,说他这几日也不知在忙什么,让人三催四请出去喝酒都不去。
傅经纬十分低调,说最近有事,抽不开身。
他那狐朋狗友就打趣,“莫不是又得手了什么绝色美人?”
傅经纬淡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肖彻陪太子坐在一旁,安静听着那几人胡侃,未置一词。
狩猎才开始没多久,傅经纬就毫无预兆地从马背上摔下来,疼得满地打滚,被人匆匆送回承恩公府。
姜妙这几日又做噩梦了,就跟去年她才被姑妈送回家那段时间一样,梦里面都是自己被卖了以后遭人玷污的不堪场景。
从失身开始,这个噩梦便一直将她困到如今,喝了安神茶也没用。
说白了,还是太没安全感的缘故,无数个夜里她不敢睡,满心恐慌,害怕自己一觉醒来会躺在某个陌生的地方,当年的事会再重演一遍。
不巧,小安子告诉她,傅世子陪同太子狩猎,从马背上摔下来折了腿。
姜妙听后,反应很淡,说自己知道了。
小安子见她脸色苍白,精神不济,心中着急,“妙姐姐,你是不是病了?”
“可能昨夜受了寒。”姜妙没告诉他自己做了一整夜的噩梦。
小安子便给她熬了些常备的驱寒汤药。
中饭后姜秀兰去了趟城里,找冯公公有事儿,下晌回来告诉姜妙,肖府在江南的几处产业出了问题,厂公让她亲自去处理。
“妙娘,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这儿。”姜秀兰也看出来,自从除夕夜过后,姜妙整个人变得沉郁少话,想顺道把她带去江南散散心。
姜妙想到傅经纬,自从被摔伤,那个人再没联系过她,想来短时间内,他还恢复不了,便答应了姑妈去江南。
收拾好东西,姑侄俩次日就动身,先乘了马车到通州换船。
江南的气候比北地湿润,如今又刚开春,水面上时常笼罩着一层薄雾。
小宝争气地没晕船,出于婴儿对新鲜事物的好奇,他闹着姜妙要去外面看。
姜妙便搬了个小圆凳,抱他坐在甲板上,瞧着两岸不断后退的江景,郁结数日的心情逐渐好转。
住处安排在一家白墙黛瓦的客栈,打开后窗能看到下面有条河,河面上时不时有乌篷船经过,拱桥雕栏,两旁是刚抽芽的垂柳,放眼望去,一股浓浓的江南水墨风。
休整一夜,姜秀兰开始去各个铺子查账,姜妙算了算时间,小宝的周岁赶不上回去了,只能在这儿过。
把小家伙的脏衣服换下来穿了套干净的,姜妙抱着他去街上买东西。
听说周岁都有抓周礼,虽然只是图个乐子,但寻常宝宝该有的,姜妙也想让小宝有,毕竟洗三和满月就已经委屈小家伙了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,才刚把算盘和笔墨买起来便开始下雨。
姜妙没料到江南天气多变,出门忘了带伞,只能用衣袖遮住小宝的脑袋,打算先去屋檐下避避。
头顶忽然多了一把油纸伞。
察觉到有人在为自己挡雨,姜妙回头,正对上肖彻那双湛黑的眼。
姜妙愣住,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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