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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一上午,没有vanessa在的办公室简直一团乱。
因为这週开始是全民调。
没有人知道这个时间为什么还没见到vanessa的身影,照理来说她应该坐镇hold住全场的,但却迟迟没有任何消息,小安总算在火烧眉毛时拨电话给她,但电话那头却无人回应更是直转语音信箱,一早的主管会议根本没办法进行,直到沉丞帆进服务处。
沉丞帆的出现让现场瞬间安静,「五分鐘后会议室週会。」他一进自己的办公室内,公关部的又开始一阵手忙脚乱,「ada你那边网路新闻载完了没有?」「舒菀,新闻简报档案先放在会议室笔电内。」平日里看起不太靠谱的小安,在必要时候兴许还可以拿出点该有的气魄,算是没亏待沉丞帆给她的薪资吧?
五分鐘后,小安先开始针对上週的新闻进行简报,几项公开的行程都被刊登在各大报,而尽可能不公开的”饭局“却也还是被报导,小安在报告和陈银若的感恩餐会报导时用词特别小心,深怕一个疏失又导致上週的惨况,她实在输不起。
但若有心人真想往你身上泼脏水,哪这么好躲?
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沉陈cp的练习爱情?』底下的人面面相覷,不敢与沉丞帆有任何眼神交替,闵舒菀倒是无所畏惧,眼光直直地望向他,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什么表情,一点情绪起伏也没有,小安摸不着老闆想什么,但如坐针毡倒是有。如果这时vanessa在的话,天要是塌下来还有她会顶着,那会像现在这样,老闆若要开铡第一个捉拿的就是她!
「若没别的新闻,就匯报这礼拜的行程吧!」沉丞帆也听腻了那些自己与陈银若的八卦,索性让小安报告这週的行程,星期一本来就忧鬱,没必要让陈银若瞎搅和,不然还真中了她的计谋。
会议结束后,大家都离开了会议室,走在最后的闵舒菀被沉丞帆叫了下来,「帆哥,您有其他事吩咐我吗?」
「塔沙加卡电信的事,准备得都还行吧?」闵舒菀先是愣一阵,才把沉丞帆口中的”塔沙加卡“凑上,这是她刚来不久前沉丞帆秘密交代给他的案子,该电信分公司将在新加坡正式啟动,其实也不是多么麻烦的事,闵舒菀主需要负责的业务就是跟窗口确认流程、住宿与饮食,不是太困难的事,但闵舒菀老早把这事忘得一乾二净。
看她支支吾吾半天,沉丞帆看出她还没开始动工,「没事,当时和你说时有段时间,但现在看也剩两星期,开始操办应该也差不多。」沉丞帆没有过多的责难,闵舒菀从这一进来都是忙个没完他自然看在眼里。
「除了这件事外,还有别的得请你去办。」
半小时过后,vanessa的家。
闵舒菀来到位于闹区的社区大楼,光是要进去还得经过层层检验,没得到屋主的确认,警卫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到大楼内。
「你怎么会在这?莫非那傢伙叫你来的?」电梯停在15楼,每层楼有四户,vanessa早已站在门口等她,她绑着包头,穿短t短裤,闵舒菀难得看vanessa的居家服与素顏,平日里她总是浓妆艳抹,卸下妆容肤况倒不错,「呿,这种赔罪法,真他妈没诚意!」闵舒菀一头雾水,什么话也不敢吭,只敢将沉丞帆交代她的”赔罪礼“递给她,知名的千层蛋糕,这可是vanessa最爱的牌子。
看闵舒菀像个小媳妇似的,她也不好意思继续让她站着,「进来坐坐吧。」
闵舒菀知道自己来的任务有二,第一是把赔罪礼带给vanessa,第二是劝她回到团队,但眼看她还在气头上,没那么容易几句话就让她归队,不然还用得着她出马?沉丞帆自己肯定能解决。一走进室内,富丽堂皇的装潢衬得起vanessa的经济能力与社会地位,光线宽敞明亮,但一个人住的就是显得有些孤单。
「vanessa……你还是跟我回去吧?这礼拜是全民调,一大早办公室没有你几乎乱成一团。」闵舒菀在沙发椅上坐下,在厨房给她弄杯气泡水的vanessa听得一清二楚,但她闷不吭声走到闵舒菀身旁递给她杯水,「喝完就走吧,我还有别的事忙。」
闵舒菀一听脸色变了,她没想到vanessa会有这样的反应,上週和她一同出席国宴时,vaness和沉丞帆可算是生命共同体啊,两人患难多少回,怎么一个週末就拆伙解散?
但闵舒菀可管不了这么多,哪怕是连哄带骗,她都得将vanessa带回服务处,现在基地只剩小安一个“主管”,很多事她做不了主,直得问沉丞帆,一来一返的消息传递,一整天老早浪费掉。
「……呃,我可以瞭解一下,你和帆哥俩间出了什么事吗?虽然我刚入团队没多久,但还是看得出来你们歷经患难与共,你今天若是突然撒手不管了,这组织得怎么正常运作?」
「就是因为经歷太多,所以才选择在这时收手,你知道有时一个人的付出,不单单只是为了财富与地位甚至成就?这些东西我不跟他,也可以凭着实力取得。之所以一直待在身边辅佐他,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家族对我有恩,他的爸妈待我如亲生女儿,而是我已将他视为生命中不可分割的存在。但我这么努力的付出,又获得什么回报?」
闵舒菀半懂没懂,但她能肯定的是,沉丞帆势必做了件事让vanessa彻底心寒,还没等她问,当事人倒是等不及开口讲了:「今天新闻简报该看了吧?关于沉丞帆的新闻,没少掉陈银若吧?感恩餐会那天,陈银若说要与沉丞帆『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』!」闵舒菀一听也是愣住,vanessa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便开始继续说道。
「沉丞帆那样子不像是头次听到,就我一个像局外人的泼妇疯狂叫骂,说实在的我既不在乎更也管不着沉丞帆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,只是那个女人,自她的出现没一天好新闻,沉丞帆难道眼瞎看不出她是想凭藉自己的名气沾热度?再加上这个时机点,哪怕只是轻轻的破坏,都会致命!那这些年我们苦心经营的形象都会毁于一旦!」
「只是真正让我心寒的都不是这些而是,这么大的事,他却对我隻字不提,哼好样的沉丞帆啊,」vanessa讲到最后甚至冷笑,「照这个进度表来看,我是要等到登报时才会知道吧!」瞭解事情的原委后,闵舒菀也大概能够理解vanessa心底有多气愤,但非当事人的她就此选边站恐怕也不适宜:「未必真是打算瞒着你,可能是帆哥这阵子太忙,没来得及和你商讨,陈银若又接着“出招”吧?」『出招』两字是闵舒菀和小安学的,毕竟她踏入政治圈没多久,对于利益勾结这事还没这么多心机。
「要怎么揣测我没拦你,但经过这事也算让我看明白沉丞帆这人,都说政治人物城府深,果然如此,底下的人不过都只是一枚棋子,既没有谁是这么的无可取代,更没有什么是非你不可。」
「你只说对一半,在这里,我们确实不是这么的无可取代,哪怕今天这个位子我不做了,上层也很快就能找人替补上,但你不是,你是和他经歷过无数场战争的人,中间经歷过多少革命情感才走到这一步,哪是能说取代就取代?」
「……」vanessa没有回应,陷入沉思。
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,沉丞帆他肩上扛的不是只有事业版图、家族使命这么简单,更多的是成千上万位对他抱持希望、相信他能够替大家改善生活,让一切变得更好的人!在这些前提下,你还会认为自己被忽视的痛远比那些人来得重要吗?」
vanessa被闵舒菀的话瞬间堵得无语,她找不到半句可以为自己辩驳的话来,闵舒菀看着vanessa面色铁青,才发觉自己方才那些话简直是超出位阶,『完了这话好像说太严重了。』这下又陷入沉默涡旋,闵舒菀有些没种的想起身离开,但一想到事情没办妥,更是无脸回去面见圣上,只是一直待在这你看我、我看你,也够鬱闷,她此时可真是进退两难。就当闵舒菀陷入自我对话时,vanessa人早就不在客厅了,人从她眼皮底下消失,更是难辞其咎啊!
「vanessa……?」她起身想寻找,在这偌大的楼层彷彿说话都会有回音,直到vanessa从房间里走出,「呃?你这是?」没几分鐘,又是一身亮丽的配件与妆容,如同每一次看她时的模样,既自信又大方,「愿意和我回去了吗?」
「你说咧?」高傲的vanessa是不打算正面回应闵舒菀,「都被你羞辱成这样,是人就该有点自知之明!但是,我跟沉丞帆间的事可没就此两清,我和他之间的帐,还容不到你来算!」闵舒菀可管不了这么多,她哪会不知道vanessa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,她与沉丞帆难分难捨的关係,从来不需要她来插秧,自会水到渠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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