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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星引投影铸神锋
依旧是万梅山庄,依旧是风雪漫天,但气氛截然不同。
阿七(林玄)肩上的伤在西门吹雪的剑气驱毒和山庄秘药的治疗下,已无大碍。但这次回归,他明显感觉到山庄内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绷感。仆人们行事更加谨慎,空气中仿佛有无数柄无形的剑在无声对峙。
西门吹雪将自己关在小楼的时间更长了。他的气息变得更加孤绝、冰冷、锋锐,如同即将出鞘饮血的神兵!那股纯粹的剑意让靠近小楼的人呼吸都感到困难。孙秀青虽然还在庄内,但眉宇间充满了忧虑,望着小楼的方向,眼神复杂。
阿七(林玄)依旧做着清扫的工作,但心境已不同。他默默观察着一切。他能“感觉”到西门吹雪剑意中那份攀升到顶点的孤寂与……一丝极其微弱、几乎无法察觉的迷茫?如同冰山深处裂开的一道细微缝隙。
决战日期临近。一个深夜,西门吹雪再次走出小楼,立于庭院雪中,仰望星空。
阿七(林玄)远远站在回廊阴影下,静静地望着那道白衣身影。这一次,他没有畏惧那逼人的剑意,反而尝试着主动以自身初悟的“至诚锋锐”剑意雏形去微微触碰、感应。
冰冷、纯粹、斩断一切……依旧是西门吹雪的主旋律。但在那孤绝的锋锐核心,阿七(林玄)确实捕捉到了那一丝前所未有的、源自将要面对强敌(叶孤城)与自身剑道终极拷问带来的……不确定感?
这对至诚于剑的西门吹雪而言,几乎是致命的破绽!也是阿七(林玄)唯一可能介入的机会!
他不再是单纯的哑仆。洪荒的搏杀、意境的感悟、救人的经历,让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沉静与力量。他缓缓走出阴影,没有靠近,只是在十丈开外停下,目光平静地投向西门吹雪的背影。
第二十五章星引投影铸神锋
西门吹雪如同雕塑,并未回头,但阿七(林玄)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意念扫过自己。
阿七(林玄)微微颔首致意,然后……缓缓抬起手,指了指西门吹雪腰间的剑,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。他的动作缓慢而清晰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庄重。
西门吹雪终于缓缓转过身。月光下,他的脸依旧冰冷如霜,但那双深邃的眼眸,正静静地注视着阿七。
阿七(林玄)再次抬起手,从旁边一棵被积雪压弯了枝头的桃树上,折下一根平凡无奇的、没有半分剑形的枯枝。他将枯枝平举于身前,做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向前“刺击”的动作。
动作笨拙,毫无力量,更无剑气。
但他刺出这一下时,眼神纯粹、专注,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手中这根枯枝,和心中想要“刺出”的这个念头。他将在洪荒面对凶兽时凝聚全部意志搏命一击的感觉,蕴含在这一刺之中!无关乎手中是神兵还是枯枝,只关乎那一刻的“心之所向”!
做完这个动作,他对着西门吹雪微微鞠躬,然后默默转身,重新走回回廊阴影之中,继续清扫积雪,仿佛刚才一切从未发生。
庭院中,只剩下风雪之声,和那道独立的白衣身影。
西门吹雪的目光,从阿七消失的回廊阴影处,缓缓移到手中那柄名动天下的乌鞘长剑上。又低头看了看雪地——刚才阿七“刺”出时,那片雪地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冰冷的眼底深处,仿佛有微光一闪而逝。那一丝迷茫裂痕边缘,似乎被某种同样纯粹、却更加……贴近于“平凡”的东西,填补上了一小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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