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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第40章除夕夜(二)寒风呼啸而过,在外面走了这一路,陈颂暴露在外的手指早已经冻得通红。?6?§1?看ˉ·书??网]?¥追|最}新?章1?节??d宋述留意到那发红的指尖,又转去看向他的脸。不只是手,他的脸也如此,双颊,下巴,鼻尖,都是红彤彤的。陈颂维持着举起油炸糕的姿势和宋述对视。他面上波澜不惊,内心却百转千回出了无数个念头。怎么不说话?难道揣测错了,宋述其实真没想吃,是自己误会了?……那很糟糕了。脸已经被吹僵了,根本控制不好帅而不油的最佳表情。头发更是不知道被吹到了哪个姥姥家,造型上只能起到一个负作用的效果。能不能时间暂停一下,让他先找个镜子,然后再重演一遍?他要是早知道在这就能碰见宋述——…哎?等一下。陈颂突然回过神来,在混乱的头绪里抽离出一个更重要的讯息。怎么会在这里就遇到宋述了?原本在计划里,应该是这样的——等他拿着油炸糕回去,进了屋之后,宋述好奇地问一句:“你去哪了?”他再带着三分漫不经心四分轻松惬意开口道:“没什么,只是顺路去买了几个油炸糕。”虽俗但帅。现在这个场面虽然是不那么俗了,但是显然也没那么帅了。甚至还有点狼狈。不过刚才也没作多想,一看见宋述的身影,没忍住,立马就喊住他了。宋述裹得严严实实,脸上还挂着一个口罩,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,但陈颂还是一瞬间就认出来了。现在,在漫天的雪花里,在无言的对视中,他慢慢后知后觉过来。“你是来找我的吗?”他盯着宋述问道。“……”宋述还是没说话。陈颂心里有点没底,也是,宋述又没问过他去干什么,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。“开个玩笑,”他尴尬地笑了两声,想找个理由掩盖一下自己刚才的自作多情,“那个,我——”“嗯,是来找你的。”宋述的声音隔了层口罩,却一字不落地落入他耳中。“……”说不出话的人变成了陈颂。“天太冷了,雪也没停,看你还没回来,所以就想着出来接你。”“结果忘了带手机出门,之前又没来得及问你是去哪里,就只好先碰碰运气。”宋述笑了笑:“还好,我的直觉还挺准的。”他错开视线,低下头,从衣服口袋里又翻出一个没开封的新口罩。奇怪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也冻得发抖,伸进口袋里掏了好半天,他才把口罩成功地拿出来。可是他明明已经戴了手套,还是加绒的那种。“给,快把口罩戴上,风刮得紧,别把脸吹煽了。”陈颂第一次听宋述跟李小绵说“煽”这个字的时候,还听不懂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。但今时非往日,如今陈颂已经明白了,这意思是说风把脸上的皮肤吹得发红发裂。不知不觉中,他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逐渐适应了这个地方。“那你同意我开的‘价钱’了吗?”陈颂不忘手里的油炸糕,凑过去追着宋述问。“……同意了同意了。”宋述把口罩怼到他眼前,“快上车吧。”陈颂的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亮,像是平时默默无闻的学生终于得了老师的一句夸赞,忍不住就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表现自己。“没事,不用担心,我不冷。”宋述犹豫着,看了看他,于心不忍地指了指,开口道:“但是,那个,油炸糕快凉透了。”陈颂显然没做任何保温措施,在他举着油炸糕“邀功”的这段时间里,五个油炸糕挤在一起,靠着一层薄薄的塑料袋迎接寒风的洗礼。陈颂:“……”他面无表情地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塑料袋。不
是快凉透了。是凉得透透的了。“……这东西要是用油复炸一遍的话,还能好吃吗?”宋述没忍住,轻笑出声:“没试过。”“没事儿,你快上来吧。”陈颂戴好口罩,一言不发地坐到了后座上。顾不上什么油不油的,他把油炸糕放进了自己的怀里,尝试用自己三十七度的体温感化冰冷的油炸糕。x?in_k′a!n-′h!u?w,uc,_宋述通过后视镜瞄到他的动作,声音里沾染上未察觉到的笑意。“靠着我。”他开口说。陈颂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:“啊?”“风大,你这外套没有帽子。你往下坐坐,把头靠在我身上,我帮你挡风。”宋述解释道。在心里默默挣扎半晌后,陈颂把腿往回收了收,弯下身子,将脑袋轻轻靠在了宋述的背上。…这哪里不对吧?算了,这又算什么,之前不小心崴脚的时候宋述还背过他。而且能离得近一点,管他用的是什么姿势?主攻者能屈能伸。宋述拧着车把,摇头叹气道:“对不起,都怪我,让你受苦了。你放心,要是有条件了,哥一定带你坐上带棚的三轮,让你风刮不着雪打不着。”陈颂:“……”他自暴自弃地回答道:“好的,小宋哥,我等着你带我过上好日子。”宋述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随后又正色道:“好了,不开玩笑了。”“陈颂。”他喊道。陈颂擡眼,等着听他的下一句话。“谢谢你。”宋述目视前方,语速缓慢,语气认真。“我是说真的,谢谢你。”或许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,或许某个瞬间你曾经后悔过,或许你曾经也讨厌过我,或许你不会再回来,也不会等着坐带棚的三轮车。但是谢谢你。真的谢谢你。不是平时说的那种感谢,宋述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滋味,也不是感慨,更不是感动。词不达意,他只好先说一句谢谢。陈颂应该会回一句不客气吧。宋述安静地等着身后那人的回复。“就这样?”陈颂的声音有些发闷。宋述的目光掠过一丝惊讶,陈颂这个反应在他意料之外。“不……行吗?”“有没有什么更实际点的感谢?”陈颂探出头,歪着脑袋问道。宋述有些懵: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陈颂想了想,唇角一勾,重新摆正身体,头又靠在了他身上。“等我想想吧,想到了再告诉你。”“……可以。”宋述没再说话,脑中有些乱,不知道这对话怎么演变成了他似乎亏欠了陈颂什么东西一样。但也没关系,陈颂是他变成人之后遇见的第一个朋友,想要的东西,只要他能给,什么都好说。没了客人,街上的店铺陆陆续续都关了门,做生意的人们在关好门之后,纷纷在自家店门口点上了爆竹。这叫“闭门炮”,财富不外流,新年满堂红。陈颂看见后好奇地问:“咱们怎么没放鞭炮?”“嗯,咱们这就是一个小卖部,郑伯伯说用不上。”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同一时间响起,空气里弥漫着硫磺混合着硝烟的气息。一切归于宁静后,红色纸屑沿着鞭炮燃放的路线延伸,它们被风卷着向前,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地面。三轮车的车轮轧过这一条歪歪扭扭的红毯,载着他们一路回家。“真接到啦?”再次推开门,张奶奶很是惊讶。她迎着他们两个进屋,“冷吧?快进屋暖暖。”“小宋非要去接你,腾一下子就冲出去了,这家伙,我喊都喊不住。”张奶奶笑着对陈颂说。陈颂偏过头看他:“是吗?”宋述有点尴尬:“哈哈……没有没有。”“哎呀,冻坏了吧?瞅你俩这脸,一个比一个红。”“嗯?
不对啊,这咋整的,不是都戴口罩了吗?”张奶奶疑惑地问。“……”“风太大了。”陈颂说。张奶奶把椅子拉开,“来来来,收拾收拾桌子,咱马上就开饭咯!”“一会儿咱们带着饺子馅去小绵他们家,等着看春晚的时候再包。”四个人的年夜饭,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碟。宋述举着筷子,抉择着到底先夹哪道菜比较好。“妈,这是蚕茧吧?”陈叔叔突然问道。陈颂也看过去,“……这是虫子吧?”这个问题宋述知道,他耐心地解答:“不是虫子,是蚕茧,就是蚕吐完丝之后留下来的蛹。x·i?a,·+hu,n_i!uc~”陈颂:“……”那不还是虫子吗?“离家之后多少年都没见过了。”陈叔叔夹起一块,缓缓道。“那外面肯定没卖的,现在咱这卖的也见少了,尤其冬天这时候,它可比排骨都贵,五六十一斤呢。”张奶奶说。自从回这里之后,陈颂对一切吃的东西都接受良好,但现在……他看了半天,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尝试一口。“吃不惯就不吃了,吃点别的。”宋述伸出筷子夹了一只虾放在他盘子里。他眼神里充满期待道:“我挑的虾线,你尝尝,应该都挑干净了。”陈叔叔端起酒杯,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落在他们两个身上。“今天除夕,你还要喝点酒吗?庆祝一下?”陈颂故意拿着啤酒问他。宋述又回忆起上次自己喝完酒之后的事情:“不了。”陈颂有些遗憾:“好吧。”张奶奶却说:“没事,大过年的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再说了,这酒量是练出来的,谁还能一开始就是个酒蒙子了?”“小宋,你放心,想喝就敞开了喝,大不了喝多了让陈颂再去照顾你。”张奶奶笑得很开心。宋述连忙摆手:“不不不不不用了,谢谢张奶奶。”他举起自己手边的易拉罐,“我喝露露就行。”他是真的害怕自己又耍酒疯,对谁的牙产生控制欲——要是再把陈颂吓到就不好了。“你自己喝就好。”他又对陈颂说。“没事,我也不喝。”陈颂说。陈颂放下啤酒,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橙汁。他瞥了一眼身边的人。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需要百分百的清醒。而且都说酒壮怂人胆,他觉得自己……暂时还用不着。等到他们再出门时,外面的雪停了,天也已经黑了。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盖着很厚的一层雪,红灯笼高高挂起,照亮门前雪地上杂乱的脚印。空气是冷冽而干燥的,深吸一口,残留的雪花吸进鼻腔,还能闻到未尽的鞭炮味和柴火味。不经修葺的土路,普普通通的平房,单拎出来都很一般的东西,此时组合在一起,突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。风里刮着雪,雪里混着土,残阳余晖,满窗霜花,寒冷和热情,在这片黑土地上和谐地共存。陈颂搬着两大箱烟花,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,每次落脚后,裤脚处就会陷进雪地里,再擡脚时上面就沾上了许多雪花。两个箱子摞在一起,他努力擡头才能看见前面的路。陈立宾买了大几千块钱的烟花,从奶奶家到李小绵姥姥家,光这些烟花就来回搬了三次。他手里抱着的是最后两箱。说来有点奇怪,平时力气出奇大的宋述,在面对这些烟花的时候,难得地没和他抢活干。…火树银花,七彩祥云,金丝银柳,金玉满堂。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烟花,宋述紧锁眉关,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搬一些。宋保平家从来没放过这种大型烟花,之前别人家在外面放的时候,他也不会出去看。原因很简单,他害怕。没有一棵树不怕火,他也不例外。只有声响而看
不见太多火光的那种鞭炮还勉强可以接受,像这种能看见火焰的烟花,哪怕规模再小宋述也会躲得远远的。连森林都逃不过火灾的摧残,何况他一棵单枪匹马的松树?记得在化成人形后过的第一个新年,宋保平悄悄给他买了点小型烟花。“小宋玩过这个没有?”宋述看着那把铁棒,彼时没见过这东西的他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宋保平一乐,他是个老烟枪,衣服兜里常备着打火机。“来,爷爷给你点一个看看。”卖烟花的说这叫“仙女棒”,最近买的人多,而且还是冷烟花,给小孩玩最合适了。他掏出打火机,一按,小小的火苗刷地一下蹦了出来。眼睛里倒映出闪烁的火光,宋述的心脏抖了一下。宋保平将火苗移近烟花棒,下一秒,伴随着轻微的噼啪声,簇状闪烁的火花冒了出来。他面带笑容地观察着宋述的反应。结果只见面前的小男孩呼吸一滞,拔腿就跑,一路窜回了卧室里。…至于现在——宋述做足了心理准备,虽然这烟花看着很大,但毕竟还没点燃,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。何况,他已经是一棵经验丰富的松树了,没必要再……“要不我来搬吧。”陈颂突然凑过来说道。宋述顿时目露感激:“好的。”说完这句话,他立刻就转身走了,背影里没有一丝留恋。陈颂:“……”陈颂安慰自己,这应该是一种相信和依赖的表现。历经三次往返,他终于将全部烟花运送成功。“你辛苦了。”宋述远远地站在院门口看着他回来。陈颂放下烟花,微微扬起头,声音沉稳:“应该的,不辛苦。”这次他自认表情很恰当,出门前还照了下镜子,发型也很完美。“进屋吃饺子吧,第一锅已经熟了。”宋述说。人多,饺子馅准备的也多,酸菜白菜的,牛羊肉的,三鲜的,每一种都包得皮薄馅大,像肚皮圆滚滚的月牙。现在刚过晚上十一点,春晚还没放完,电视里正播着一个热闹的歌舞类节目。伴着欢欣喜庆的背景音,蒜酱和香油跟一盘盘冒着热气的饺子一起被摆上了桌子。“小陈,新年快乐,这是阿姨给你的红包。”李彤洗掉手上沾着的面粉,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红信封。那信封看起来很有厚度。虽然陈叔叔不认识这家人,但看见这一幕,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推让:“他早都成年了,不用给。”“不不不,这红包必须得收下。”李彤说着,又拿出了第二个一模一样的红信封。“还有小宋的,阿姨也给你准备了红包。”宋述很自然地接过来:“好的,谢谢阿姨。”见宋述接了过去,陈叔叔也就不好再拦着,为了礼尚往来,他又拿出几百块钱递给李小绵:“来,丫头,叔叔也给你一份压岁钱,祝你新年快乐,学业进步。”然后这情景就变成了李彤开始推让。陈颂没管他爸,也没看手里捏着的信封,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在这边,他凑到宋述的耳畔,轻声问:“刚看到微信,你给我转钱了啊?”“金额不太对吧?”他仔细捕捉着宋述脸上的每一个神情:“多出来的……是你给我的红包吗?”虽然的确是这样,但被点破之后,宋述居然觉得有些不敢承认。“是吧。”宋述回道。“是吧?”陈颂凑得更近。“是是是,”他的呼吸太近,宋述不由得往后躲了躲,“就……祝你新年快乐。”“但我忘记给你准备红包了。”陈颂看着他说。“没关系,不用,”宋述忙说,“你给我买的油炸糕就够了。”趁着炸南瓜饼和春卷的时候,之前凉透的油炸糕也下锅滚了一圈——这样一热,火候虽然大了些,外皮的边有些焦了,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好吃的。宋述
也就那么忘了自己白天还许诺过准备两个月不吃油炸糕的事情。谁说这油炸糕误事,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油炸糕了。“几个油炸糕就可以啊?”陈颂笑了笑,“这么好说话啊?”宋述:“嗯,这样就可以了。”陈颂回头看了一眼,身后的李彤阿姨和他爸还在进行红包拉锯战。陈颂:“要都像你这样好说话,估计全天下小孩都要失去自己的压岁钱了。”“……”没事,只要不是全天下的松树都失去自己的松果就好。陈颂将目光转回来,继续说:“不过我这人可不好说话。”宋述有点没听懂。陈颂却没再说下去,他拍了拍宋述的肩膀,“走吧,去吃饺子。”身后的“红包拉锯战”已经结束,最终以李小绵成功获得了压岁钱为结局。“………当时多亏了陈颂和宋述这俩孩子帮忙,要不小绵一开始都没地方补课去。”饭桌上,李彤感慨地说。陈立宾听完,眼神里微微流露出几分讶异。“别客气,都是乡里乡亲的,就得互相帮扶着。小绵她爸糊涂,以后就明白了,放着这么好的媳妇闺女不珍惜,他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亏大发了!”张奶奶边夹饺子边说道。“小绵放心,别把你爸之前那些话放心上,等着瞧吧,咱长大了肯定有大出息。”李小绵姥姥也笑着说。“嗯!”李小绵脆声应道,她看向陈颂,有些不舍地问道:“颂哥,你是不是寒假过完就得回去上学了啊?”陈颂拿着筷子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,“嗯……是。”“初八我开车回去,陈颂你到时候跟我一块走吧。”陈叔叔说。张奶奶也顺势说:“也行,省着坐大巴又赶火车,太折腾。”陈颂轻笑了一下,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关于陈颂什么时候离开的话题就这么揭了过去,剩下的时间里,大家都在讨论什么馅的饺子最好吃,今年的春晚有哪个明星登台,什么节目好看,什么节目又比较一般。宋述默默吃着饺子,一直没怎么应声。初八。今天是三十,而且马上就要过完了。一个多礼拜,不到十天。陈颂就要回去了。……宋述突然想到,宋爷爷要正月十五左右才能回来,估计是没办法把陈颂介绍给他认识了。说不出的感觉又涌上心头,宋述有些恍惚,这是遗憾吗?还是因为要告别唯一的朋友才产生的不舍?“还有五分钟就零点了,咱们出去放烟花吧!”李小绵看着时间惊呼道。“走,咱们先可着最大最好看的放!”张奶奶说。宋述环顾了一圈,发现所有人都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了。他一时愣在那里,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。-去吗?那么大的焰火在天上散开,光是想想他就有点发怵。-不去吗?可是大家都去了,而且陈颂也在,说不准这是他们两个唯一一次一起看烟花的机会。以前路过那些卖烟花的摊子,去买烟花的不是一家人就是几个朋友结伴。家人……宋爷爷自从发现他怕烟花,以后过年就连普通的鞭炮都没张罗着买过。“怎么了?”陈颂看到他坐在那里不动,好奇地问道。“没事,”宋述晃了晃头,“走吧。”朋友……大过年的,他现在不想再让陈颂扫兴。只是看个烟花,又不是在松树底下点火,没什么好担心的,去就去吧。正好他还没看过大型的烟花,这次鼓起勇气,也算是在树生清单上加上一笔。…宽敞的院子里,陈颂安静地站着,心跳却有点乱。距离零点只剩下一分钟。他用余光瞟向宋述,只见对方敛容屏气,神情专注,正盯着………陈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。这是在看李小绵手里拿着的仙女棒?打火机的安全距离比较小,所以李小绵先用打火机
点燃了一腩枫个手持的电光花,再用它去引燃烟花的引线。火苗窜起,发出嘶嘶声响,像灵动的火蛇,将引线快速吞噬。与此同时,屋内播放的春晚,主持人的倒计时也来到了最后关头。“三,二,一———”“嗖”的一声,一道亮光划破夜空,伴随一声巨响,在夜空中炸开,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烟花。簇簇火焰闪烁,金色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紧接着,接二连三的尖啸声响起,不同色彩的花火纷纷绽放,璀璨了整片天际。一瞬的灿烂,划过时间,惊艳得仿佛能抵过永恒。…就是现在。刚刚陈颂特意带着宋述站在了远一点的地方,就是为了在烟花声响起时,没有其他人会干扰他此刻将要说出口的话。身旁的宋述正凝神盯着散在夜幕中的满天焰火,他的脸庞上映出烟花变化的光彩。“宋述,新年快乐。”陈颂没有将半分注意力分给此起彼伏的烟花声响,他直勾勾地看着宋述的侧脸,说话的语速比起平时而言变得有些快。但他说的很稳,像在心里默念过很多遍一样。“我喜欢你。”“能不能和我在一起试试?”话音落下,时间似乎都静止了,等待的几秒钟在紧张中被拉得无限长。宋述把目光从夜空中收回,转而投向他的双眼。陈颂攥紧手心,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他看到眼前的人顿了两秒,然后缓缓开口道——“不行。”掷地有声。“……”闪烁的光屑落下,火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向大地坠去,最终在半空中泯于黑暗。零点的第一场烟花,放完了。【作者有话说】陈颂:要不把我也变成烟花放了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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