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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猫和老鼠一集放完,方颉才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,转到了旁边人的身上。
江知津明显已经睡着了,呼吸均匀绵长。羽绒服的帽子挺大,挡住了他的半张脸,只露出鼻尖、嘴唇,还有下颚。
方颉看了挺久,最后不得不承认,江知津这张脸确实招人喜欢。
招小女孩喜欢,也小男孩喜欢,也……
反正,好像是挺招人喜欢的。
如果不开口说话的话,毕竟对方损人时候的语气听起来特别欠抽。想到这方颉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但是他知道,虽然江知津有时候嘴上乱七八糟,但做事的时候干脆利落,非常靠谱,包括但不限于也不会经营好雲七,处理好自己的转学,摆平金项链和方承临。
他又想起方承临来的那天晚上,江知津对他说,“你现在只需要看着我就行了。”
看着他……
方颉的目光扫过江知津的鼻梁、嘴唇、下颚、喉结……
靠。
方颉猛地收回目光,轻轻吐了口气,觉得自己有点神经了。
他抬头看了一眼输液瓶,一瓶点滴已经快要滴完。他去叫了护士,又重新把热水袋换了一遍。
就这么折腾了好几次,药水换到了最后一瓶,江知津居然还没醒,看得出来是真的又困又累了。
直到最后一瓶点滴快要流完,方颉拍了两下江知津。
“醒了。”
片刻之后,江知津才动了动,缓慢地睁开眼,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鼻音。
“嗯?”
“要拔针了。”
一旁的护士边俯身准备拔针边笑道:“你弟弟好乖哦,一直守着你。”
江知津看了方颉一眼,笑着答:“确实挺乖的。”
窗外没有下雨,甚至还有点微弱的阳光,江知津本来以为能暖和点。等出了卫生院的门,一股冷风直逼两人,几乎要刮进骨子里。江知津忍不住骂了句“操。”
方颉看了他一眼,走到了江知津前面。
挂了一上午吊瓶,两人在小区门口的面馆随便吃了两碗盖浇饭。回去时单元楼前面的积水还在,但不知道哪个好心人找了几块砖临时搭了条路,好歹能走了。这次江知津没让方颉背,自己走在了对方后面。
下午江知津又睡了一下午,顾巡倒是来了一趟,帮忙把江知津的车开过来,还把钥匙送了上来。江知津还在睡觉,方颉收了钥匙,把生病的事和顾巡简单说了说,对方还挺担心,问要不要开车去市院看看。
“应该不用了,中午已经退烧了。”方颉答,“下午我再看看吧。”
“行,那就麻烦你了。”顾巡拍了拍方颉的肩膀,笑道:“如果有事给我或者周洪打电话。”
整个下午方颉都没出门,连着刷了几套理综题,背了会儿单词,最后太无聊了,还做了几篇平时最不感冒的文言文。期间徐航倒是友兴致勃勃的打过来电话问要不要再出去玩,方颉拒绝了。
他雷打不动的每个一小时就去江知津房间替对方,盖盖被子,测一次体温。因为江知津好像一直睡得挺熟,他只能用手先测测对方额头的温度,打算等万一有些烫的时候再把人叫醒。
幸好一下午江知津的体温都挺正常,直到晚上六点多,江知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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