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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没什么家具,只摆了四张麻将桌,已经被男男女女全部坐满了,旁边还有三两个拉了把椅子观战的。江知津穿过他们,打开了本来应该是主卧,现在大概率是包间的门。
里面只放了一张麻将桌,四个男人围坐着,背对着他的人三十岁左右,带了个金项链,两只手臂上全是纹身,没听见开门声,正在骂骂咧咧地摸牌。
“什么几吧手气,一下午一把没胡……”
江知津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在门口的鞋柜上,随后上前两步,一脚踹在了金项链背后!
“嘭!!!”
他下手比方颉重多了,一脚踹得金项链整个人重重撞在了麻将桌上,连桌子都被撞得挪动了几分,桌上的麻将四处散落,砸在地上发出混乱的巨响。
剩下三个人被这场变故吓得赶紧站起来退后几步。金项链狼狈地起身,转头看见了江知津就要冲过来。
“操你妈的江知津——”
江知津没让他说完,上去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左腰!
金项链剩下的话都尽数吞了下去,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,捂着自己的腰发出了一声闷哼。江知津拽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擒,把人重重按在了麻将桌上。
脸蹭着麻将桌上独有的绿色细绒,非常不舒服,但金项链试着挣脱了一下,居然纹丝不动。
江知津低下头凑近了点,看着手底下的人,语气非常平静:“昨天晚上在一中旁边的巷子里,拦我们家小孩了是吧?”
金项链咬着牙没说话,默认了。江知津面无表情,一字一顿:“你们有规矩,事不及家人,不用我来教你吧。”
“江知津你少他妈在我面前狂。”金项链话里都是不甘心的狠劲,“上次酒吧的事还没完呢。”
“第一,”江知津看着他,“我酒吧里不许摸东西,早就有的规矩。第二,上次既然动刀见了血,按规矩这事本来算完了。”
金项链冷笑道:“放你妈的屁,进所里的是我兄弟又不是你——”
“嘴给我放干净点。”江知津拍了拍金项链的脸,“我现在火已经很大了,别逼我抽你。”
金项链还没说话,包间的门又被人推开了。
“抽谁呢?”
房间里的人都朝门口看过去。
门口站了挺多人,大多都是一身横肉,手里拿着甩棍或木棒,是麻将馆的打手。打头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,普通长相,穿了件灰色的亚麻衫,脖颈间挂了串蜜蜡佛串,光泽很漂亮,看起来价值不菲。
金项链像是看到了救星,趴在桌上大声喊道:“洪哥!”
江知津松开了手,对着男人点了点头,也喊了一声:“洪哥。”
“知道这是我开的吧,来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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