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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枫的脑海里仿佛重现尤清一个人是如何生活的,艰难地做饭、洗漱、上下床、出门,他已经比同龄人承担了太多,和他一样年纪的学生备受家人宠爱,再不济也能自由自在地在操场上奔跑,可尤清只能日复一日地注视他人。
尤清已经很独立了,他想。
也不过刚18岁啊,多美好的年纪,不该被外面的纷纷扰扰打搅到。
荀枫似乎无形中理解了云盛,为什么云盛会愿意无条件地帮助尤清,看着尤清状态好开开心心好像比做其他事情获得的存在感要多得多。
尤清只是想赚钱而已,方法用错了,他又犯了什么大错呢。
荀枫将尤清抱起来,放在椅子上,他坐在尤清对面。
“我做了一碗面,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。”
尤清盯着餐桌上的两碗番茄鸡蛋面,热腾腾的,一看就是刚刚做好的。
荀枫把一碗面推到尤清面前,递给筷子和勺子。
“你昨晚去哪了?”尤清终于说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句话,开口问。
荀枫的表情不变,没问尤清为什么睡着了还知道他离开了。
“有点事情。”荀枫这么说道。
“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。”尤清饿了,吃了一口面,恶狠狠地把面咬断,像是当成荀枫的肠子泄愤一样。
荀枫的视线不动声色掠过尤清的脸,定格在被汤汁浸润的唇上,唇亮晶晶的,他轻声说:“那只是助眠的药,让你睡个好觉。”
“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是不可以。”尤清强势地下定论,早上没注意,他的一根呆毛翘了起来,荀枫的手心突然很痒,很想去压平,又觉得尤清这个样子少了平时的阴郁安静,眉眼间好像都变得活泼了。
他喜欢尤清说话眉眼间动起来的样子,骂他也无所谓。
荀枫的认错态度良好:“好,下次我一定询问你的意见。”
他的目光从唇往下,落在尤清宽大的睡衣上,他没有买别的衣服,只买了睡衣,想要给尤清最为舒适的体验,却忘记睡衣的领口太大会让他非礼勿视。
可是荀枫的视线长久地落在尤清的锁骨上无法挪开,连尤清都察觉到了,他不太高兴:“你看哪里呢?!”
尤清的锁骨很漂亮,脖颈很长,白皙透亮,皮肤像上好白腻的玉,摸上去冰冰凉凉的,但是锁骨上的吻痕十分刺眼。
“他弄上去的?”荀枫的笑意退却了许多,瞬间没了食欲。
尤清低下头一看,不太在意地说:“对啊。”
荀枫一时间不知道该斥责尤清不够爱惜身体,还是该斥责宴知行不当人,很快他就把理由归因于宴知行。
宴知行比尤清大这么多,还是云市十中的校医,怎么能做这种事情。
就算惩罚也有个度吧。
“他做了什么?”荀枫明知道不该问下去的,可是鬼使神差他不仅继续问了,还在想宴知行是怎么对待尤清的。
是不是一接走尤清就去亲他的唇?把尤清吻到无法呼吸浑身抗拒却抗拒不了,脸色泛红?
一想到更深入的事情,荀枫压抑的理智摇摇欲坠,眼神越发冰冷。
“老师,你也要惩罚我吗?”尤清喊出这个禁忌般的称呼,让荀枫心里抗拒的称呼,尤清甚至笑意吟吟,可以说他是故意的,声音甜腻。
“惩罚我,我们之前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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