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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让人看到,不想让人看到裴琮这副样子,不想让别人看到,他刚刚亲手抱回来的?这个人,现在有多脆弱。
更不准别人碰。
他按下黑池主控的?防爆按钮。厚重的?金属门轰然落下,将整个空间?切断成死寂一块。
外头的?光被隔绝。
只剩下黑池残留的?微弱警戒光,在空间?角落幽幽亮着。
西泽尔坐下。将裴琮抱得?更紧,像野兽守着他最后的?猎物?。他呼吸越来越重,几乎贴着裴琮的?下颌,舌尖在犬齿后轻轻碰了?碰。
他能闻到一丝血的?残味、被污染物?舔过?的?气?息、还有消不掉的?黑池腥臭。
这些气?味,都不属于他。
狼的?独占欲让他无法?接受。
他低头,舌尖贴上裴琮胸口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?伤口,一寸一寸缓慢地舔过?,舌尖掠过?断裂的?伤痕,又埋下头,在那片伤口上嗅了?一下。
嗅完还不够,他再贴近些,贴着裴琮脖颈内侧,将裴琮染上熟悉的?气?味。
是他的?。
已?经是他的?了?。
西泽尔眼睫轻轻颤着,呼吸落在裴的?皮肤上,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?谓叹。
裴琮在他怀里,第一次如此虚弱,再没有了?那种张扬、懒散、戏弄人的?从容。
他意识到,裴琮是会倒下的?。
这个在他意识里无所不知、无所不能、永远走在他前面的?人,也会失控、会昏迷、会变得?像个血肉之躯。
这本该让人心碎。
但?他没有那种情?绪。
西泽尔是天生的?坏种,是污染物?,是基因垃圾堆里爬出来的?垃圾。
与他而言,神明流血,并不意味着弱小或堕落,而是在向坏种信徒宣告一个趁虚而入的?机会。
西泽尔从不仰望裴琮,只想独占。
西泽尔伸出手,食指缓慢地、几乎带着仪式感地,触碰上裴琮唇角。温热的?,柔软的?,曾不止一次出现在他潮湿虚幻的?旖旎幻境中。
他几乎已?经倾下身体,唇贴近那张唇瓣半分,只要一点角度,就能吻下去,让他留下自己的?气?味。
西泽尔并没有像平常一样,悄悄亲、咬、舔,他停住了?动作。
觉醒之后,他第一次意识到曾经冷血阴暗、敏感多疑的?蛇类自己是多么怯懦和自卑。
蛇类的?他只敢在黑夜里、在裴琮睡着时?,悄悄地,在一块藏不住痕迹的?地方咬上一口。
但?现在的?他不同。他的?身体里爬出了?第二种本能,野性,炽热,想要将一切都彻底标记。
觉醒的?独占本能在血液里翻滚,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,不想躲在角落舔舐。
他想要裴琮在清醒的?时?候,亲眼看着他,亲耳听他诉说爱意,然后在裴琮面前,最好在所有人面前,不顾对方挣扎,堂而皇之地,恶狠狠地亲下去。
狼类从不掩饰自己的?欲望。
西泽尔将人抱紧,蹭了?蹭裴琮的?耳朵。
“快点醒来吧,裴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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