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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段感情如何,他或许比徐绍寒更多知晓一分。
“你受过伤,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痛,所以不想在尝试一遍,于是、你撞断了绍寒的腿,只身前往这个交通不便的小岛,不隐瞒自己的行踪,因为你知道,他短时间内不会找到你,也因为你知道,他身后的庞大集团不允许他有过多来追寻你的时间,安隅,你心狠手辣想断了这场婚姻,却不知、绍寒此时该有多痛心。”
“你现如今站在我跟前,好似看透一切似的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插手我的人生,可你真的懂吗?你出生高贵,理解我们这些人的卑微与苦楚吗?你衣食无忧,能理解我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费力了吗?你享受着世上最好的父爱母爱,你能理解我这种家庭不健全的人想要去热爱这个世界有多艰难吗?你的身后,有家人,而我的身后,满是荆棘,你现如今站在我跟前,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,指点我,你凭什么?你凭什么站在你的世界来看待我?你问我为何不享受生活,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费力了,怎么享受?”
那些豪门贵族的公子哥儿,最喜欢干的便是劝风尘从良。
可劝上案之后,有几个人是不嫌弃他们的出生的?
“你比谁都明白,绍寒被你逼成了什么样。”
“他咎由自取,怪得了谁?”
想要驯服一只老虎,就必须冒着丧失性命的风险。
不然,凭什么?
这日午后,徐君珩离去,安隅依旧是坐在凉椅上,许久未曾回神,刚刚的剑拔弩张在他离去之后瞬间泄了气。
安隅不得不承认,徐君珩说的那番话语近乎要了她的命。
确实是如此。
成年之后所做出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的,在也不会有年幼时分的冲动与坚定。
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。
这对徐绍寒来说,公平吗?
不见得。
但徐绍寒所做的一切对安隅来说公平吗?
也不见得。
夜间,临近转点,徐君珩回首都,去了趟磨山。
进们时,见叶城端着托盘从二楼下来,上面的食物未曾动过。
叶城见徐君珩,面色难看。
微微叹息了声。
“还没休息?”他问。
后者摇了摇头。
“医生今日来如何说?”
“说是石膏可以拆了,”叶城道。
“给我吧!”徐君珩闻言,伸手接过叶城手中的托盘,迈步朝楼上而去。
刚进来,身上的大衣未去。
卧室内,这人坐在床边沙发上,就这阴暗的灯光闭目养神,穿着宽松睡衣的人更显消瘦。
“说了不吃了。”他开口,话语阴凉烦躁。
“不给你吃,我自己吃,”徐君珩开口,端着托盘过去坐在他身旁,且还伸手脱了身上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。
若是安隅在,他不会进这间卧室。
“没吃饭?”徐绍寒问。
“没有,”他说着,伸手解开了衬衫扣子,而后真的,当着徐绍寒的面,用起了这顿来的过晚的晚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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