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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涔涔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。
空气中的逼仄一闪而过,徐子矜来,说是没带目的明显是假的,但她既然来了,又怎会空手而而归?
“安隅,我跟绍寒说点事情。”
这意思明显,闲杂人等皆数避让。
“直接说就是,这里没外人,”这话,是徐绍寒说的。
大抵是知晓安隅对徐子矜不满,此时若是顺了她的意。
为难的,只怕是自己。
而安隅呢?
怎会不明白女人之间的心里,她倒也是没有为难徐绍寒,起身将毯子放在沙发上,离开了病房,给这二人腾出了空间。
她倒要看看,徐子矜能翻出什么大风大浪。
对于徐子衿,安隅素来随心情。
病房内,面色微微寡白的男人望着徐子衿,而后者,同样用如此姿态望着他,“这不在计谋之内。”
“额外附加,”他开口直言。
“安隅呢?也是额外附加?”
“你想问什么?”他问,话语清凉。
没有丝毫兄妹之情,相反的多了丝丝凉意。
徐绍寒直白的询问让徐子衿心头一颤,许是他的话语太凉了,凉的徐子衿即将说出来的话语噎住了。
“你觉得我想问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,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,更叫不醒一个不愿在你面前醒来的人。
徐绍寒无疑是这种人。
他不想懂,所以无论徐子衿如何问,他也不会开口言语何。
话语落地,徐子衿有片刻的沉默,良久之后,她如此问道:“所以呢?我该退位让贤吗?”
徐氏集团公关部经理,乃整个徐氏集团耍嘴皮子最厉害的人,可在徐绍寒跟前,到底是差了点。
“子衿,事有缓急,位有轻重,你应该知道我是何想法。”
“我不知道,”她开口,劫过徐绍寒的话语,随即再度恶狠狠开口道,“我只知道,你这是在夺去我安身立命的根本,你明知道我现在如同海上浮萍,需要一个救命之物,可你呢?,”
“你对不起我,徐绍寒,”徐子衿也好,徐绍寒也罢,都极少拿曾经的事情说些什么,今日,若非危机四伏,她段也不会提及。
可徐绍寒呢?他如何说的?
他说:“我会弥补你。”
“怎么弥补?”她冷声质问,话语高昂。
逼仄的气息在病房里流淌而过,屋内的暗潮汹涌与屋外的清冷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。
“给你想要的一切,”他再度开腔。
“我想要的你也没给,”徐子衿反驳回去。
一个心机深沉手段狠厉的男人是不会让人如此逼迫自己去做选择的,徐绍寒自然也是如此,面对徐子衿的逼问,他稍有静默,才道,“一株树干可以长出千万条枝叶,而一件事情也有千万种解决方法,你心知肚明的事情莫来问我。”
他说着,伸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口水,淡淡的姿态,冷冷的腔调,如同他同任何一个下属言语。
而徐子矜呢?
心酸纵有千百种,沉默不语最难过,她此时,内心的痛楚好似三言两语可以道明白的。
“我曾经以为我心知肚明,但现在-------,”后面的话,不说也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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