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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命证情（第2页）

“胡闹！“她猛地站起，衣袖带翻了茶杯，“我是你师尊！“

慕衍保持跪姿，背脊挺直：“弟子自知僭越，但若今夜不说，恐再无机会。“他抬起头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，“师尊如何责罚，弟子都甘之如饴，只求。。。知晓师尊心意。“

姜妩张了张嘴，系统冰冷的提示却在此刻响起：【任务目标好感度达到100，情感介入度危险！建议立即疏离！】

她闭上眼，强迫自己冷静：“慕衍，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。但除此之外。。。不可能有其他。“

慕衍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下去，最终归于沉寂。他缓缓叩首：“弟子。。。明白了。“

当夜，姜妩站在窗前，望着慕衍房中彻夜不灭的灯火，手中紧握着他送的那枚护身符。系统不断提醒她任务风险，但她满脑子都是慕衍跪在地上说“心慕师尊已久“的样子。

“系统，查询慕衍当前状态。“

【任务目标：慕衍

好感度：100100（至死不渝）

黑化值：45100（急剧波动中）

封印完整度：58%（危险阈值）】

姜妩胸口发闷。好感度满值意味着慕衍对她的感情已经超越师徒，甚至愿为她付出生命。而黑化值的上升则预示着他正在滑向原著中的命运。

“如果我当初选择另一种方式。。。“

【宿主无需自责】系统冷冰冰地回应，【情感介入是任务者常见失误。建议趁目标进入禁地期间保持距离，待其证明忠诚后再做打算】

姜妩没有回答。她知道系统说的有道理，但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抗议——慕衍不是数据，不是任务目标，他是那个会为她熬一整夜制作护身符的少年，是那个在灯会上偷偷看玉佩的傻瓜。

次日清晨，慕衍整装待发。他换了一身玄色劲装，腰间挂着姜妩赠他的符咒囊，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，锋芒毕露又孤绝冷清。

“禁地三重考验，首重心志。“姜妩递给他一枚玉简，“遇到幻境时，紧守灵台一点清明。“

慕衍接过玉简，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姜妩的手背：“师尊。。。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？“

姜妩喉头发紧。她该说什么？说她也动了心？说昨晚的拒绝是言不由衷？系统在脑海中闪烁红光，提醒她任务优先。

“平安回来。“最终，她只说了这四个字。

慕衍眼中最后一丝希冀也熄灭了。他行礼转身，背影决绝得像是永别。

禁地位于玄天宗后山深渊之下，常年被迷雾笼罩。慕衍手持掌门令符，穿过层层禁制，最终站在一道青铜巨门前。门上刻着四个大字：“问心无愧“。

随着沉重的开门声，慕衍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中。姜妩站在崖边，手中紧握着一面水镜——这是与慕衍身上符咒相连的法器，能窥见禁地内的情况。

第一关是“问心路“。慕衍刚踏入，四周景象骤变，化作玄天宗大殿。幻境中，大长老厉声宣布他是魔界奸细，掌门下令处死，而姜妩。。。冷眼旁观。

“孽徒，还不伏诛！“幻境中的姜妩一剑刺来。

现实中的姜妩屏住呼吸。这是最凶险的考验——幻境会挖掘人内心最深的恐惧，并将其无限放大。

水镜中，慕衍面对刺来的剑不躲不闪，只是轻声道：“师尊要弟子死，弟子甘之如饴。“

剑尖在触及他咽喉的瞬间消散。幻境破灭。

姜妩手指微微发抖。慕衍内心最深的恐惧，竟是她要杀他。。。

第二关是“炼心火“。慕衍置身火海，每一簇火焰都化作一张熟悉的面孔——嘲笑他的同门，冷漠的长老，最后是。。。姜妩。

“你不过是个任务。“火焰姜妩冷冷道，“我从没在乎过你。“

慕衍跪在火中，七窍开始渗出鲜血，却仍紧咬牙关：“即便如此。。。弟子也无悔。“

就在姜妩以为他要撑不住时，慕衍怀中突然亮起一道白光——是她给的护身符！光芒所至，火焰退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