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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冬素无言地起床,推开厨房的破门一看,里面竟然没人。甲十八和仲阳去哪了?
她没急着去找,沈家庄仲阳比她熟,有甲十八在,也不担心仲阳遇到啥危险。
农家的朝食都是喝粥,配碗拿盐泥腌制的小咸菜,那咸菜你不洗吧,吃起来有沙泥,你多洗两遍吧,盐味就没了。
蒋氏都是切碎了倒豆菽粥锅里,一锅糊涂煮了,一家人囫囵吞枣地吃了,穷人家的食物只是用来填肚子,谁还管好不好吃美不美味啊!
沈冬素即然接管厨房,自然是要改善伙食的。
再天天吃那掺了泥的粥和饼子,她都要跟原主商量,身体还给你,让我替你死算了!
先把糙米粥煮上,咸菜拿井水泡着,鸡窝里捡了两个蛋,黑面加蛋、盐、猪油搅和均了。
小火煎成巴掌大的饼,原材料不足,按人头煎五块。咸菜切碎,拿猪油和盐再炒一下。
等炒菜的香味传开,沈父醒了,一手拐着拐杖,一手把唯一的一张小方桌搬到院中。
对冬素笑道:“屋里坐不开,趁天还不寒,在院里吃饭。”
说完又要去扫院子,沈冬素忙扶他坐好:“伤口还没痊愈,不要多动。”
沈父笑道:“总躺着我也不舒坦,即不让我干家里的活,去砍根竹子来,我编辑竹筐。”
“吃完朝饭吧!不急。”
沈冬素才把炒咸菜和煎饼端上桌,蒋氏一脸气呼呼地回来:
“多远就闻到猪油炒菜的味,你瞧瞧,谁家朝食吃炒菜?
我就不该让你进厨屋,馋嘴馋成这样……”
说着发现鸡蛋壳,那表情简直跟割她肉一样:
“我的老天爷啊!不年不节的,你做蛋饼子吃?”
不等她牢骚发完,沈冬素打断道:“仲阳要去读书,一大长午的,只喝粥肯定不行啊!
父亲养伤也要进补,以后朝食都这么吃,你要不让我煮,我就去镇上买。”
沈父忙打圆场:“她娘,近来你也消瘦的很,也要补补,再说家里还有客呢。”
蒋氏眼眶一红,还要抱怨,就听仲阳喜滋滋地声音说:
“我闻到蛋饼子味了!娘,是你煎的蛋饼子吗?”
蒋氏转头将矛头对向他:“一大早的野哪去了?”
甲十八轻咳一声,仍过来两只野兔子:“我带仲阳打猎去了。”
看到两只野兔子,蒋氏再没有牢骚了,喜不自禁地道:
“哎哟,这野兔可值钱了!皮子能卖钱,肉也能卖钱……”
沈冬素打断她:“这是甲大哥打的。”
甲十八笑道:“仲阳也有份,皮子给仲阳带到镇上卖了,肉留着晚上吃。”
蒋氏嚅嚅不言,她可不敢得罪甲十八,自去剥兔皮。心里抱怨不已,一群好吃货!两只兔子能卖不少钱呢,净想着吃!
朝食除了蒋氏一直黑着脸,其他人都吃得很高兴。饭后沈冬素送仲阳去学堂,也为再到镇子上瞧瞧,能做点什么赚钱。
坐吃山空可不行啊!甲十八自然同行。蒋氏再三叮嘱,别乱花钱。
沈父却没多说什么,只让她小心些,碰到二房的人绕开了,别和他们硬碰硬,等沈爷爷回来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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