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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吉不乐意,在房里红着眼儿掉着泪不让他走,尚二公子亦是红了眼眶湿了鼻头,劝着小妻也劝着自己:“你想大哥与三弟皆已年少有为一番作为广为人知,而我呢?文不文,武不武,一直守在这后宅与你厮混么?”
双吉听得一愣,她也算初次直视夫君的内心,问道:“夫君也是想要一番作为吗?”
“男儿本该有志在身。我若文武皆不成,那便外出游历去寻找一番,瞧瞧自己是否真是天生的废物!”
双吉便松了手,抹了眼泪擤了鼻涕:“那夫君便去罢!趁我们还年少,闯出一番家业!”
于是二公子带着对家眷地满心不舍离开了。
大公子一同送行,与双吉各骑着马儿送他至城门外。
目送年少夫君离去,双吉目光初次显其成熟来。
大公子看向少女,问道:“仍是不舍?”
“再有不舍,也不能断了郎君的前程。”双吉语气淡淡。
大公子正眼端睨,随后说道:“你倒也算是懂事了。”
双吉侧头,朝大伯温柔一笑:“我也得随夫君一道成长呀!”
大公子默默地移开视线,只觉那小妇人一抹温柔坚强的笑容灼烫着他的心脏……
秋尾之时,养胎足三月的王氏因摔了一跤,又再出血,最终孩子未能保住。
此噩耗一出,主母尚氏首先坐不住了,“怎的又这般?!”她脑海里即刻浮现昔年术师所批王氏子嗣难养!
一下气得病倒了。
尚中丞闻言,也是难得的眉头深锁,宣见了大公子,“你这一脉,怀个孩子怎的如此艰辛?”
若女子难以生育,这王氏怀上两次滑胎两次,便可见端倪了。
大公子亦是眉头紧皱,“儿会多请两个名医前来诊断,可……儿怕这会让王氏伤心。”
尚中丞轻叹,最终定下决定:“罢了,此事先莫急。王氏入府也不过一年,滑胎两次也是有其缘由。若是太操之过急,恐亲家那边也是为难。再将养一段时日罢。”
王雪芙躺在榻上哭得眼儿肿似核桃,她怎也想不通,不过就是踩了一块石头便导致摔跤滑胎!怎地连着两个孩子皆是如此——
任她哭瞎眼睛也没后悔药。
众亲眷轮流一番安慰也止不住这悲伤。
尚中丞因着儿媳妇滑胎出血不吉便不入院,但也是让大公子好生宽慰一番。
大公子进院落时,正巧偶遇前来慰问的双吉,便携伴一道。
路上,双吉忧心不假:“大嫂这得多伤心!大伯,你近日可得多关怀安慰一番嘛!”
大公子扫向她,“你倒愈发像个妇人家了。”
他又嫌她嘴碎么?
双吉郁结,只嘀咕道:“那人家不关心嘛……”
说的却是堵气地话。
他瞧着那垂头不爽的小妇人,心头一柔,面上也是柔和,说道:“你啊。此事我们自有主张,你该说的便说,不该说的一句也莫提。小心莫惹祸上身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我知晓了,大伯是为我好!”
“小心眼的丫头片子。”
“没!”
大公子加快脚步,已是临近上楼,他便不再多言。
双吉瞧了,也是乖巧沉默着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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