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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可以陪我看电影,”他高兴地说,“我哥不在,我又可以看我想看的电影了。”
蒋舸问他:“你不是怕他管吗。”
“他又不在。”陶思稚理直气壮地说,让蒋舸觉得他学坏很快。
蒋舸想了想,对陶思稚说:“我来接你吧,让你哥下属别来了。”
“但是你午饭之后出发,是来不及接我的。”陶思稚说。
蒋舸顿了顿,说:“你昨天在听啊。”他还以为昨天和陶思稚通话时,陶思稚并没有在听他说话。
陶思稚“嗯”了一声,忽然说:“而且我查过了,导航显示从你现在所在地到明德驾车需要四小时五十六分钟,傍晚还会堵车。”
蒋舸不知怎么,愣了几秒,才对陶思稚说:“我会早点出发。”
“哦,”陶思稚顺从地说,“好的。”没叮嘱蒋舸不要迟到。
第二天一早,蒋舸说要先走。
他爸大概误会他是因为胡以追而不高兴,因此没责备他,便点了头。
蒋舸在五点钟到了明德门口,站在树下等着,等放学人群散的差不多了,陶思稚就走出来了。
陶思稚一个人,背着书包,又手拽着书包肩带垂下来的带子,走路时眼睛无神,步速时快时慢,看起来有些怪异。
他很瘦,所以宽松的冬季校服大大地套在他身上,他还戴了一个新的黑色毛线帽,可能是家里人买给他的,因为他怕冷。
蒋舸叫了陶思稚一声,陶思稚脚步顿了顿,看向蒋舸,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了一点笑意。他张张嘴,说了很轻的两个字,蒋舸没听见声音,但知道陶思稚在叫自己的名字。
陶思稚走到了蒋舸旁边,用喜悦的语气和蒋舸分享:“好消息,昨天抽到奖的人,把大奖转让给我了。”
“奖品是什么?”蒋舸把他书包拿下来,拎在手里。
陶思稚靠近蒋舸,神秘又高兴地说:“接下来的两个月,每晚都在教师办公室晚自习。”
蒋舸差点要笑,不过忍住了,他给陶思稚打开车门,让司机往陶思稚家里开。
陶思稚一打开家门,就跑到客厅,把投影打开了。
蒋舸把他的书包放在一旁,走过去,看他选电影,问他:“你多久没看这系列的电影了?”
“半年,”陶思稚珍惜地说,“我每年只有四次看这部电影的机会,在做完季度电影的总结文本之后。”
“你做总结文本干什么?”蒋舸问他。
他没说话,选好了电影,走过去关了灯,又回到蒋舸身边,和蒋舸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。
客厅的窗帘拉得严实,除了投屏,房里没有光源。
陶思稚脱了外套,靠在蒋舸怀里。看了一会儿,在他喜爱的主角戏份结束后,他转过头看看蒋舸,凑过来,和蒋舸吻在一起。
陶思稚的嘴唇很软,湿润温热,手搭在蒋舸肩膀上,眼睛闭着,很轻地颤了颤,小声叫蒋舸的名字。
蒋舸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可能是因为见面太少,也可能是因为陶思稚总是似是而非,让他感到压抑和头脑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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