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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珩负手立在窗前:“那个庸医可找着了?”
书墨原本正要禀报此事,“派去的人说翻遍了全镇都没有找到他的人,而且也没有人见他回去过,医馆附近的人也说,只是听说他要回家,但是第二天其实也没瞧见他出门,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。”
裴珩道:“找个受害者出面去京兆尹报案,让京兆尹去医馆里好好挖一挖,看能不能挖出他的尸体。”
书墨心里咯噔一下,应了声“是”。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入夜后寒气逼人。
裴珩想起那只出去偷食儿的小猫,出了书房,朝后院走去。
澜院里。
红烛初燃,烛光温暖。
刚醒没多久的纾倚靠在大迎枕上,淡烟正在喂她吃燕窝粥。
那粥虽熬得香糯甜软,但她口中没有滋味,吃了半碗便不想再吃。
裴珩入内室时,淡烟正在劝她。
裴珩大步上前,从淡烟手中接过碗,继续喂她。
纾妍见他神情严肃,有些害怕,只好乖乖张开嘴巴。
一碗燕窝粥吃完,裴珩把大手放在她小腹上,“可好些了?”
纾妍从前在家时,她每回来了癸水,她爹虽然疼她,但也不好意思同她谈及此事,都是通过她姨母询问她的情况。
他虽然是她的夫君,但都已经是前夫。
他一个男人,毫不避讳地问及她来癸水的感受,她心里羞得很。
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。
她实话实说:“比晌午好些,就是有些疼。”
晌午那会儿她都担心自己要死了。
裴珩动作极轻柔地替她揉着小腹。
纾妍感觉舒缓不少。
她本以为他特地过来是为晌午一事,谁知他却只字未提。
纾妍身子本就难受,他未提,她自然不会主动提。
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怪异得很。
纾妍很是不习惯,用过药后又重新躺下。
只是她因为崩漏,失血过多,身子一阵阵发寒,脚底冰凉,尽管身上盖了两床被褥,被窝里也凉浸浸,就连汤婆子也无用。
睡得昏昏沉沉的女子呢喃,“好冷……”
并未离开的裴珩居高临下地望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妻子,在淡烟准备点炭之际,吩咐:“下去吧。”
淡烟愣了一下,赶紧退出屋子。
裴珩动手解开玉带,脱下外袍,熄灯上榻,将小妻子身上的寝衣剥下来,宽厚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冰凉刺骨的脚。
纾妍从小被泡在蜜罐里长大,受不得半点苦头。
什么新欢旧爱,在汹涌不绝的癸水面前,全都变得微不足道。
她抗拒不了巨型的暖炉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,小手不自觉地扒开他的衣裳,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灼热滚烫的皮肤,抱着自动送上门的“暖炉”沉沉睡去。
翌日晌午醒来时,“暖炉”已经不在。
到了夜里,他又钻到衾被里给她暖床。
一连几日皆是如此。
到了第四日,终于缓过劲儿来的纾妍气色虽未完全恢复,但人已经无大碍。
她用完早饭没多久,轻云一脸兴奋地进来,“方才我听说,昨夜二娘子与二公子闹和离,今日一早就回娘家了!”
纾妍惊讶,“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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