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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墨闻言,不由地抹起了眼泪。
老将军去后,公子在县主的要求下,弃武从文,后又一路升上内阁首辅,裴家才重新挤入帝都的贵族圈子。
外人只瞧着裴氏一族人前风光显贵,可又谁能瞧见公子在这背后殚精竭虑的付出。
裴珩将兵书收好,吩咐,“明日去问问秦院首,离魂症的方子可配出来了?”
书墨应了声“是”
,迟疑,“若是医好了娘子,公子真要送娘子离开?”
裴珩不置可否。
他从不是强人所难之人,她若执意要走,他自然会为她安排妥当,也不枉两人夫妻一场。
他收好家书,重新坐回书案前接着处理公务,直到快子时方处理完。
裴珩喜洁,睡前必定要沐浴,他搁下笔时,深知他习惯的书墨已经备好水。
沐浴时,裴珩不知怎的想起同沈氏第一回圆房时的情景来。
身段过分玲珑的少女几乎柔软得不可思议,任由他予取予求。
那天夜里,一向自制力极强的裴珩险些失控,直到摸到她满脸的泪痕,才清醒过来……
书墨见自家公子起了兴,迟疑,“今夜十五,公子不若去瞧瞧娘子?”
裴珩没搭理他,将两条强而有力的手臂搭在桶沿上,阖上眼睫。
他十一岁以前,一直同父亲习武,这些年亦有晨练,尽管快要而立之年,但依旧肌理分明,腹部块垒分明。
这会儿虽已经夜深,屋子里热气氤氲,暖黄的灯火在他洁白如玉的脸上笼下一片阴影,愈发显得鼻梁高挺。
他微微抬着冷硬的下颌,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的没入水中。
也不知是桶里热水的缘故,还是起了欲念的缘故,他微湿的雪白面庞透着薄薄的一层绯色,对比之白日里的端方持重,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,就像是坠落凡尘的谪仙,染上极重的欲与望,让人忍不住想要扒开那张完美的皮囊,一窥究竟。
哪怕服侍他十几年的书墨,也不由地想,做男人做到自家公子这般,无论是前程上,还是相貌上,也算到了极致。
又见自家公子似乎忍得极辛苦,又建议,“可要唤个小丫鬟来侍夜?”
这后院里,不知有多少小丫鬟惦记着公子,只是公子从来无意。
如今娘子同公子闹和离,在娘子病好之前,恐怕不会有新人入门,公子总不能这样一直忍着。
“无需,”
一向最怕麻烦的男人喉结滚了一滚,哑声吩咐,“去将那团锦绳取来,就放左手边最下层的抽屉里,莫要用手碰。”
书墨愣了一下,随即想到公子今日将娘子玩的那团锦绳带回来,一时不明白沐浴时取那个做什么。
但听话是他的长处,他赶紧去隔壁书房去取。
那团锦绳被公子常用的帕子包着,放在平日里收着一块玉佩的紫檀木锦盒里。
书墨想起公子的吩咐,连同锦盒一并拿过去。
盒子打开,公子伸出湿漉漉的手将那团乱麻一般的五彩锦绳取出来。
锦绳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不同于一般的熏香,味道极淡,似花香,又似果香,极好闻。
书墨心想难不成公子也想聊以交线之戏?正好奇,公子道:“你去睡罢,这儿不用你服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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