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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奶奶人称八奶奶,本人不姓八,而是家族中排行老八,叫八妹!
八妹家在当地也是名门望族,村里有田,县城有买卖,可八妹命太硬,是算命先生推算的,与作者本人无关,还在她娘胎里之时,就一连克死了两位指腹为婚的小丈夫,四岁之前又一连克死了两位娃娃亲的小丈夫,也就是说在她四岁之前就当了四回寡妇,这下她克夫之厉害在方圆百里那都闻名遐迩。
她不但善于克夫,而且还克家人,自她出生不到四年,唯一的哥哥,亲妈亲爹相续被她一一克亡,整个家族她家这一脉只剩下她这位克星!
这可咋办?据那风水先生曰,只有把她送给一户没儿没女极贫苦的人家当女儿,不再姓本族姓,这个家族才可保平安,不被她全克死。
于是爷爷把她送给在本府四十出头无儿无女的长工当女儿,不再姓本族姓,不许再踏入本家族一步,也就是逐出家族。
那长工俩口子也知道八妹克人之厉害,也不敢让八妹跟自己姓,于是八妹跟自己姓,姓八!
可她单单不克己!
谁要想跟姓攀亲道故,她一定准能克死谁,贫困潦倒她竞然活到九十开外,这在那个年代这简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!
八妹被逐出家门后,爷爷大伯叔叔三家瓜分了八妹家的家产,可他们完全低估了八妹克家人的威力!
也就是八妹被逐出家门的第三天,那位正在当街算命的算命先生突然口吐白沫,翻身倒地,半身瘫痪,口不能言!
有人曰,这是他为贪一念,说了不该说的,泄露天机!
才不到两年,也就是八妹六岁时,她爷爷重病瞎了双眼,大伯去地里收租,被那牛顶了一下腰,瘸了一条腿,而叔叔唯一的儿子一夜之间归了西,可把这一家族吓的半死,忙去问算命的,那些算命的一听,这扯到八妹,那敢再言半字,有的只说半句话,“人在做!”
还敢收银子那真是作死!
爷爷大伯叔叔急忙把瓜分到手的八妹家的家产,全都退还给八妹。
八妹的养父母哪敢收这银俩,他们也知道,为了保住这养老送终的女儿而不被她克死,这钱财是半分不敢沾边,于是把八妹家的财产全捐给庙里去做善事!
那家也不敢请养父母去家里打工干活,穷的只能喝西北风,好在八妹有点本事,要不然饿死了养父母,又是她的罪孽,说是她克死的!
那可真要克己,活活饿死个屁的!
因为八妹命实属太硬,十里八村生了娃,怕养不活,就来请八妹当个干妈,给娃起个贱名,好养活,丢下几块铜钱!
不到十岁的她,干儿干姑娘一扫一大片,实在过不了年节,八妹还有一招,去讨钱,专去大户人家讨,因为这些大户人家中也有干女儿干儿子的,她端着碗往那家门前一站,管家是一溜风往里跑,喜气扬扬高喊“老爷!
八大姑奶奶来讨赏啦!”
老爷是边提裤子边往外跑,拿一把银元往八妹手中碗里一块一块地放,“叮当!”
“叮当!”
听地就是这个响!
这一年她去谁家讨了赏,这家必心想所愿!
八妹这一生终生未嫁,不是她不想嫁,而是没有媒婆来牵这根红绳,如果有媒婆敢去那家给她说媒,那家就敢跟这个媒婆拼命!
养父养母看着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嫁不出去,心里也着急,可八妹早就想开啦,对爹妈说“我今生就是为了给你二老养老送终来的!
是前世我欠你二老的!”
自己被托养在八奶奶家,比自己更早托养在这的还有一个,那就是牺牲了的中共县委洪书记的唯一女儿,叫洪妮,自己叫她妮姐!
八奶奶不用说,十里八乡闻名的克星,而妮姐呢,也不比她差,全家都被克死,还连累了一些族人,而自己呢?比她俩更甚更霸气,除了老爸和一个从未见面的妹妹一个远在江边码头的爷爷,全家族连沾亲带故的几百口子一个不剩,一夜之间全克完!
三个超级克星聚在一个屋檐下,同吃同住天天在一起,令人奇怪的是,他们克别人那是毫不客气,绝不手软,可他们之间却不相克!
你好我好他好日子过的好好的,如同家人一般!
妮姐十五岁那是在省城上过学的,自己呢?也在江边码头上着洋学堂,妮姐看着整日木呆呆坐在那一言不发的自己,就坐在自己对面吹着口琴,这玩意自己认识,就坐在那听她吹奏着,一天,两天,第三天当自已趴在桌子上看着她吹奏时,她不吹啦,问了一句“喜欢吗?”
自己点点头,“想学吗?”
自己说了句“想!”
于是妮姐就开始教自己吹奏口琴!
慢慢自己也开朗起来,话也多了起来。
妮姐说她最大的愿望是将来当一名教师,问自己可不可以叫她一声老师,让她现在就感受一下荣耀感,自己连忙点头,叫了声“妮老师!”
她倒是没当场答应而是一脸的灿烂,又说想提前过一回当老师的瘾,问自己愿不愿意暂时当一回她的学生,自己当然愿意,于是大声道“愿意!”
妮老师这下忙坏喽。
给自己整了个桌子当课桌,其实那就是我们仨的饭桌,让自己坐在课桌那,把一个小衣柜子折腾到自己课桌对面,说这是讲台,把一块板子用锅底黑抹了抹,钉在墙上,说那是黑板,可这块黑板她从未用过,只是坐在自己的对面一对一的讲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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