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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却没回答,反而拉着他进了旁边的药铺,给他买冻疮膏。
其实这东西不用看,天暖了自然就好。
狗蛋儿从来没见村子里的人看这个病的,羞得满脸通红。
万万没想到,这个竟然真的有药。
店小二正忙着招呼其他病人,让他们坐一会,立刻就给他们找来。
狗蛋儿跟谢非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狗蛋儿看看谢非羽,谢非羽看看狗蛋儿。
小夫郎忽然就红了脸,垂着眼睑,嘴角却是翘起来的,打开了葫芦的塞子,抿了一口红糖水,现在还是热乎乎的。
他的唇板干的起皮,喝过水才变得湿润了些,浅浅的一层粉色。
谢非羽定定的看着他的唇,现在还算是好了些了,之前基本都是白的,真是吓人。
小夫郎喝完了水,往他怀里塞,谢非羽笑了笑,仰头喝了一大口,身心都暖洋洋的,又将塞子严严实实的塞进去。
这时小夫郎的脸蛋又红扑扑的了。
谢非羽知道他又害羞了,因为自己喝了他喝过的水,真是一点都不经逗!
这时店小二给其他人抓完药了,来到这边问他们都要什么。
谢非羽说一个冻疮膏,再来一个润唇膏。
店小二直接就给他取来了,冻疮膏也不贵就花个二十文钱,让他涂在长冻疮的地方就不痒了。
回去一日用三次,保持手干燥,不要洗掉药膏。
至于润唇膏,这个更加不贵,十五文钱一瓶,但是很小很小的一瓶。
狗蛋儿叹息一声,难怪大家都不会买这个药呢,村里人哪能保持手干燥,不洗手的呢?
其实说这一瓶小药膏便宜,也是因为大家潜意识里觉得看大夫贵,但一只大肥鸡才三十文,要不是过年也卖不到这个价,这得养个大半年呢,而现在一瓶小小的药膏就要了十几二十文,又怎么能算便宜呢。
只是狗蛋儿以为进来一趟要花个几百文才能出去,要将全身家都花光这般。
老百姓对看病贵是根深蒂固刻在脑子里的恐惧。
拿到了药,狗蛋儿刚想出去,谢非羽却摁着他继续坐在那里,打开了冻疮膏,指尖沾了点药膏,轻轻涂在他粗硬的冻疮上。
那一股叫人受不了的痒意化成了另一股叫人受不了的痒意,男人温暖的指腹沾着微凉的药膏,轻轻地在肌肤的表皮磨蹭打转,酥麻的感觉筋骨百骸席卷全身,头皮都发麻起来,就连脚尖也止不住曲卷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很想缩起来,这里没有地方给他缩,他就将葫芦抱的很紧。
小夫郎的手纤细修长,骨头不大,人看着单薄,手也看着单薄,一折就断那般。
掌心却是伤痕累累,上面高壑纵横,非常深的纹路,特别是指节之间,厚厚的茧子,厚的都脱皮了,非常粗糙。
谢非羽涂完之后,用力的握了一下小夫郎的手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反正就是握了一下。
接着就换另外一只手了,另外一个手也好不到哪里去,一样如此。
全部涂完了,抬头一看,小夫郎……哭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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