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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你!”清荷已经气到发抖,用鞭子指着梁曼怒道,“没想到你年纪轻轻,心肠竟然如此歹毒!我本来想着只要你愿意交代,我就在老爷面前为你求情,看来也没必要和你废话了。不过你我同为女子,我不伤你!来人!”
一旁的几位侍女把梁曼放了下来。她还未来得及活动活动筋骨,就被拖至一旁,脑袋朝下哗啦被摁进水盆里。
待停了下来,梁曼半阖着眼趴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。不知又是谁问了一句:“解药到底在哪?”
梁曼没吱声。缓了会她翻过身来,朝最近的那个使尽全力地“呸”,将嘴里的水全吐去那人绣花鞋上。
清荷果然被激怒了,冷笑着拿起鞭子来:“好一个硬骨头!本来看在乔先生的面子上想饶你些皮肉之苦。既然你不领情,那现在咱就看看到底是你的骨头硬,还是我的鞭子硬。”
说罢劈手一抽,鞭子破空呼啸,衣衫旋即破了道口子,又逐渐洇成一道朱红。
梁曼低低痛叫,口中依旧含糊地念叨:“…打呀,使劲打!看看我和你们老爷哪个死得快!”
清荷更加愤怒,手下也不再留情。
此时,逼仄的地牢中到处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。其中隐隐还夹杂了一种诡异的甜香,两种气味交织在一起,令人闻了有些作呕。
待清荷丢下鞭子,却见老爷不知何时早已站在身后。男人眼神晦涩,双眼直勾勾盯去地上。
他的高烧还未退去,苍白的脸庞带着一些不正常的红晕,眉宇间没有任何表情。明明病重,衣袍却还是纤尘不染,头顶高束的玉冠更衬得这幅皮囊冷清俊逸。
即使身处阴暗潮湿的刑房也俨然一副清逸萧然的模样。丝毫没有暴露出一点虚弱。
清荷本想上前搀扶,又恐惹他不悦。只低头福身道:“老爷,您怎么来了。大夫叮嘱过让您不要走动的。您现在觉得怎样?”
刘煜城不作理会,只盯着梁曼。过了许久才低低哑声道:“…招了没有,又是哪家派来的。”
清荷摇头:“奴婢无能,这女子嘴硬的很,并未问出什么。”想了想又迟疑道,“恐怕那个乔子晋也与此事有关,要不要把他也…?”
“不急,”刘煜城喘口气,恹恹道,“昨夜那人前来请辞,我看他未必知道什么。鞭子拿来。”
清荷从地上捡起软鞭,又从怀里掏出手绢包住一头,低头双手奉上。
刘煜城剑眉蹙紧,嫌恶地接过:“好了。都下去吧。”
她本想说些什么,最后还是欲言又止。清荷与其他几位侍女齐齐福身离开。
地上人双目紧闭人事不知。衣不蔽体不说,破烂的白衣上还满是斑斑血迹。
此时的场景真是凄惨无比。
刘煜城素来喜洁。明明对这一幕很是嫌恶,但看她如此可怜的模样,心底却禁不住一阵悸动,清俊的双眼中发出奇异的神色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将鞭子轻轻一挥。梁曼动也不动,好像真是昏死了过去。
点点猩红又从衣衫下争相涌出,染脏素白。此时屋内香气越发浓郁,甚至厚重的盖过了铁锈的味道。他被香气环绕,馧馞的快要喘不过气。脑袋愈发昏沉了,深处涌出的兴奋有些按耐不住。
本来就呕血不止,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让他强撑着又挥了几鞭子,直到气喘吁吁。
此时刘煜城已是头晕眼花。他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,眼底映下的只有那素白的女体与艳红的梅花。
白与朱逐渐放大,占据了视野的一切。两种颜色对比鲜明,妖冶邪艳勾人心魄,让人神魂颠倒,丝毫挪不开眼。
心脏重重敲打,响的快要冲出胸膛。他几近窒息。
慢慢的,他俯身靠近。脑海中残存的理智不停警告,心底却有一道奇异的声音告诉自己:
这就是解药。
指尖挑抹起一滴猩红,放入薄唇。
鲜血入喉却并不苦涩。他阖眼细品,竟尝出一丝甘甜。像是某种奇特的香料,回味带着些醇美,甜美的他脑子一片空白。
太香了。他真的受不住了。
男人重重喘息。
情难自抑,鬼使神差,他终于伸出舌头,舔舐脆弱的脖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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