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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偷瞄了一眼,刘煜城此时正在对着账本写着什么。
梁曼又来回在屋里转了两圈,见刘煜城还是没有反应,终于还是沉不住气,装作自言自语道:
“唉,这都写的些啥呀,这种人都能出书,真是浪费纸。”
刘煜城没有反应。
“要我说,这都什么时代了,还写这种老掉牙的故事,看着让人心里真膈应。”
还是没有反应。
“哎呀,我说你这字画挺好的呀,瞧瞧,这画的竹子是竹子水是水的。让我看看是谁画的…辛丑孟秋刘明邑…刘明邑,你们家还有人叫刘明邑吗?”
刘煜城终于从账本里抬起脑袋,沉着脸问:“再吵你就给我出去。”
梁曼眨眨眼睛说:“刘老爷你误会了!我是看你在这儿辛苦这么久,怕你累着了,想让你歇一会…”梁曼想了一会故作姿态道,“其实吧,小女子还真有一个不情之请。清竹之前和我说,东街麦香楼家的桃花酥特别好吃,我来泽阳县这么久了,也一直没有机会去尝一尝…”
“来人!去买桃花酥。”
“哎呀,谢谢刘老板,谢谢刘老板!刘老板可真是大方呀,这下小女子可有口福了。”
没一会,热气腾腾的桃花酥就买回来了。梁曼搓搓手刚想去拿,刘煜城却头也不抬指了指门外道:“出去吃。”
梁曼只好悻悻地跟着清荷走了出去。
三口两口吃完了桃花酥,梁曼也顾不上细细品味,简单抹抹嘴又嬉皮笑脸地回到书房大声说道:“真不愧是老字号啊,就是好吃,可真是谢谢刘老爷了!”
看刘煜城没有反应,梁曼慢慢走过去,突然一个疾步来到刘煜城身边,手抓向他衣服惊讶地说:“天呐,你这怎么有个虫子?”
刘煜城反应迅速,侧身一躲闪过她的手,抬头怒目道:“你净过手没?”
梁曼一看计谋被发现了,忙故作懊恼道:“忘了忘了,哎呀我这狗脑子。我这就去洗手。但是你这屋子里真的有虫子,真的,老大一个…”
被清荷拖下去洗完手又回到书房,刘煜城明显开始戒备起来了,无论梁曼几次想办法靠近,刘煜城都巧妙的躲开了。
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斜,时间不早了,梁曼干脆心一横,闭上眼尖叫一声猛地扑倒到刘煜城身上,假装害怕地嘤嘤娇声道:“虫子,虫子!虫子飞到人家身上了啦!哥哥快点保护人家,人家快要被吓坏了!”
听见没有动静,梁曼慢慢睁开眼,刘煜城原本清逸的脸整个都扭曲了,脸上的青筋一阵阵跳动,瞪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梁曼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,眨着眼睛噘着嘴满脸写着天真无辜纯情善良低眉顺眼烂漫可人:“对不起呀哥哥,刚才真的有虫子飞到人家身上的啦,人家一时好怕怕,没忍住才,才扑到哥哥的怀里了啦,哥哥这么帅,一定不会生人家的气吧?还好人家刚才有洗过手了呢。哎呀糟糕,今早上人家好像没有洗澡澡噢,哥哥现在要不要去换身衣服呀?”
刘煜城把书一摔,终于还是黑着脸走了。
梁曼赶紧钻到书桌底下研究起来。
那日她就发现了,书桌下有一处砖缝明显比其他的地方大了一点,她当时就怀疑这里很有问题。
趴在地上仔细敲了敲,声音比较空洞,果然里面还有空间。
梁曼尝试着用手抠了一下,砖头有点沉,不是很好抠动。
梁曼卯足了劲死命一摁,没想到砖头真的被摁了进去,一个黝黑深邃的洞口出现在了面前。她鼓足了勇气,小心地顺着台阶走了下去。
暗道里很深,也没有光照,梁曼刚下去就摔了个跟头。爬起来往前走了几步,很快梁曼就摸到了墙。梁曼又小心的顺着墙摸了摸四周,发现确实没路了。
这就没了?就这么短?
不可能不可能,肯定还有机关她没找到。
可是没有灯光,她什么也看不见,在黑暗里凭着感觉摸索了许久也是一无所获。
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许久,怕刘煜城发现,梁曼只能无功而返。
刚关上暗道门,刘煜城就回来了。看着梁曼浑身灰头土脸的样子,刘煜城眯起眼睛狐疑的问:“你干什么了?怎么身上这么脏?”
“啊?我…”梁曼低头看看身上,才发现刚才在暗道里摔的那一跤蹭的身上全是灰。梁曼连忙扯了个谎:“我刚才在这摔了一跤。哎呀不是我说,你这个书房地也忒脏了。这个屋平时都是谁打扫的?真是的,这也太敷衍了,要是把老爷衣服又给弄脏了怎么办,我强烈建议给她扣工资!”
刘煜城直接打断道:“清荷,带她下去沐浴。”
“啊?不用了吧,我才刚洗了手,我回屋换个衣服还不行吗?帅哥你这也太严格了吧?我是干皮,我不能和你一样天天洗太多遍,要不会变成敏感肌的,清荷,清荷,你别拉我,我自己会走。哎哎,别拉别拉…鞋,鞋!鞋掉了,我的鞋!姓刘的,把鞋给我丢过来!别给我装死,我知道你听见了!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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