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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哪位大人找殿下?”此人隔那么远,一脸正气,书生儒气十足。
“在下大理寺寺丞,宁荷。”
我知会放下账本,原本还在气着,你倒来了。
“宁大人前来何事?殿下在午睡,待到他醒时,妾身去告诉殿下一生。”我起身行礼说。
宁荷听后很是生气,除去像蝴蝶一样的眼睛,其余五官都细细的,嘴一张就是对着李绪表达不满,“殿下如今在兵部任职,又在军营地位非比寻常,今日不是休沐,竟敢无故缺席,他可知责任之重,日后可如何挑起大梁?”
你说就说吧,别这么大声,小心给他吵醒,直接出来给你脖子抹了。
“赵美人也毫无内室分担,劝言之心,听他人说赵美人自小就照顾殿下,殿下如今这等性格,难道赵美人就没有责任吗?”
我有什么责任,宁荷这是要将全府的人都要数落一番吗,你罚俸这事我都没有细究。
“内室之责妾身觉得已经做的很全面,俗话说,膝下孩童皆有父母教之,子不教父之过,大人是在怪圣上?”当宫女说话尖酸刻薄强词夺理惯了,希望这个宁大人不要怪罪,我不识天高不知地厚,有时对李绪也是这语气,他李绪也不敢吱一声。
“自殿下出府后,皆有我与四皇子管教,他目无法度,理应该罚,但皇上不允,只好作罢,今日来是请殿下跟随本官办事,在下不与美人有口舌之争,请您通融。”
见你下台阶了,我也给宁荷一个面子,看着像个好官,我拿起手帕,擦拭眼角虚无的眼泪,伤心的说,“殿下接连几日心力交猝,常常夜半归来,觉也睡不好,昨日宴会归来,他就心痛鼻血不止,大人可知这是累猝前兆,我怎敢再让他出去。”
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宁荷也被我的言语打动了,坐在椅子上打算长等,还询问我,“可有请太医?”
“太医在半月前已经看过一次。”我担心的说,“殿下从小睡眠不好,宁大人您也知道,他没有母族,连着叁个母亲出事,自身怕生少言,皇帝意在其他途径培养殿下,殿下努力勤苦,我们身边人多纵容他一些也是希望殿下能平安长大。”
宁荷表情只是凝重,并没有太多愧疚,他说:“赵美人话语不像寻常粗鄙之人,见您熟读诗书,为何不教殿下道理?”
“殿下不喜读书,妾身又有何办法?”我说,“不爱便不爱,以后殿下前途遥远,何愁不识大道理。”
就李绪狭隘的心境,他认什么,什么就是理。
我让环姑为宁荷准备茶叶,还是安神的,府上皇上赐的都是安神的,问就是御赐。
“不知大人的荷字取自哪里?”也是闲暇无聊,有个会读书的,感兴趣问问。
“一一风荷举,正是在下。”宁荷正襟危坐,坦然喝茶道。
我身为内室,有些事情不能着急先问,现在到了合适时间,才得以询问,“大人所来何事,大理寺公务可繁忙?”
可能是说到点子上了,宁荷将叁本奏折放在桌子上,“自从在大理寺任职以后,发现有些旧案积结,便整理出,皆是有关陈氏,可大理寺中大多都是陈氏门客家眷,在下备受排挤,只好寻求殿下帮助。”
李绪能耐这么大吗?那我可要怀疑皇帝把宁荷调到大理寺是不是故意的了,怎么都是陈氏?其他宗族世家不可能没有。
“那大人不如先回,殿下再歇息两个时辰,晚上拜访陈将军也不迟?”我说,先让李绪睡一会儿,到晚上早早睡下,我心中思量,属实放不下李绪身体。
宁荷很明显是个死脑筋,竟然真愿意干枯烦躁坐两个时辰,他和李柒差不多年纪,竟然能死板成这样。
“你看,这就是死读书的下场。”我语重心长的对环姑说。
环姑思许良久,郑重点头,然后说:“那我能不能带他去歌楼听曲?”
“不,他会吊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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