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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云深用力把他揉进怀裏,轻啄他的额头:“我也是,阿晏。”
五月底,肖誉通宵赶完了他的论文,明明记得定了转天早上八点的闹钟,醒来后却已是正午,就连窗帘都被人拉得严严实实。
身边没人,他赖了一会儿床才终于坐起来,剎那间被惊得目瞪口呆。
他们家一米八的大床上,以他为中心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,并且在通往浴室、衣帽间的必经之路上也用花瓣铺成了“红毯”,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酒店的蜜月主题房间。
季云深又在发什么疯……
洗漱后穿好衣服,刚一出卧室,就见季云深捧着一个蓝色祥云纹的深盘等在餐桌前,裏面是一块巧克力蛋糕,没有裱花,但装饰了几道横竖交错的淡蓝色奶油,简约又大气,最上面插着两根数字蜡烛,一个是“2”,一个是“0”。
他一下明白过来,今天是5月30日。
季云深深吸一口气:“阿晏,祝——”
“等等……”
他打断季云深率先坐到餐椅上,火光摇曳,围着数字烧成光圈,季云深坐到对面看着他,也没有出声催促。几分钟后蜡烛燃烧殆尽,留下了两个光秃秃的灰色数字。
肖誉还是没说话,季云深便拔出蜡烛,切下一角蛋糕推过去,放柔了声音:“阿晏,你许了什么愿望?”
“谢谢,”肖誉摇头,给季云深递去一个塑料叉,“先吃吧,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拔掉蜡烛的时候,那簇火苗好像顺着手指烧到了心裏。对于肖誉的反常状态,季云深又急又好奇。以前,他痛恨肖誉的“有口不言”,现在依旧。
只是现在他不会再逼着肖誉“说话”,而是心平气和道一句:“好。”
静默无言地吃完一个六寸小蛋糕,两人换好衣服去了地下车库。
“滴”的一声汽车解锁,肖誉习惯性走向副驾驶,季云深抛来一把钥匙,下巴往驾驶室偏了偏:“这边。”
他伸手一接,下意识问:“我开?”
季云深的车都价值不菲,即便他偶尔想出行方便,也不敢借车,他是一个新得不能再新的“司机”,生怕磕碰坏了赔不起。
“送你的,”季云深径直走向副驾,“正好今天试试车。”
肖誉:“……?”
他刚想说送一辆车太贵重了,低头一看手裏的钥匙,皮套上印着一个大大的“w”——大众的话就放心多了,季云深应该是买来给他练手。
然而当他走近那辆全黑轿车,在车屁股的大众标下面看到一排“phaeton”时彻底傻了眼。
大众辉腾。
和季云深那辆宾利系出同门,售价高达七位数,顶配版则以数字“2”开头。
有句话叫“不怕奔驰和路虎,就怕大众带字母”,虽说有调侃的意味在裏面,但辉腾平平无奇的外观之下,确实是一款低调的豪车。
有点腿软,他顿时觉得自己不配。
他站在车门旁迟迟不上车:“真让我开?”
“当然了,”季云深系好安全带,本是笑瞇瞇的表情忽然凝固,他往驾驶室这边探头,小心翼翼地问,“阿晏,你是不是不喜欢?”
当时买这臺车的时候丁颂就和他产生了分歧,丁颂挑了一辆宝石蓝的跑车,拍胸脯保证肖誉肯定喜欢。理由是他觉得肖誉其实挺闷骚的,而且年轻男孩几乎都喜欢炫酷拉风的跑车。
但他没同意,最后买了一臺极为低调的辉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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