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踢踏而过的,有身份尊贵的牛皮,有结实耐磨的马丁,也有平平无奇的运动鞋和拖曳的麻袋。
黑衣组织的成员们低语交谈,隐约听见“叛徒”二字。
所有人目不斜视地走过,没有投给角落里的纸箱任何注意。
最后是一双细高跟袅袅婷婷路过,随后停在了一猫一狐身前。
金发蓝瞳,烈焰红唇,明艳逼人,这是草太极少接触到的女性类型。如果做联想的话,对方差不多是化了妆的冥冥,和挂在芹泽后视镜上名为“有希子”的女明星更为相似。
女人穿着黑色鱼尾裙,姿态优雅地蹲下,用冰凉的指尖戳了戳蓝猫凌乱的小短毛。
“这是被谁遗弃的小可怜?在这寒风苦雨里,活得真的不容易呐~”
“贝尔摩德,别横生枝节。”
走在最前方金长发男人转头,递来目空一切的眼神。
男人慢条斯理地擦净指缝里残留的硝烟气息,点了只新烟,在雨后微凉的空气中徐徐吐出一口。琴酒冷声道:“单手就能捏死的野猫,也值得你费心思?”
“呀嘞,难道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猫咪,不值得琴酒大人的一丝怜悯吗?”
贝尔摩德只随口调侃了句,随后笑吟吟往猫咪的绒毛深处摸,“今夜来的时候,没看见过两只呀?可怜的孩子,被丢在这么偏僻的地方。”
女人语气轻飘飘的,带着浅可见底的怜悯,和一探便知的怀疑。
眼看就要浑身上下被摸个遍,草太抖了抖炸开的绒毛,麻溜侧身,一猛子扎进了隔壁狐狸友人的绒尾巴后。
“喵,喵喵。”
贝尔摩德听不懂猫猫的叫,但是夏油杰听懂了。
“别摸我,摸他吧,”草太这般喵道:“他毛多。”
被祸水东引的黑狐狸:“……”
在友人谴责的目光下,良心犹存的草太心虚地一撇耳朵,小声补充了一句,“他不仅毛多,还帅。真的。”
夏油:“…………”
撸一下可以,从头撸到尾肯定是不行的。贝尔摩德应该是在检查有没有窃听器,但一猫一狐还没有卧底的觉悟,纷纷扭着身子跳开,惹得金发女人兴致缺缺地收回手。
“没什么异常,”贝尔摩德语气略转冷淡,听见那缩在狐狸身后的软喵声,她眨眨眼,用食指抵住唇瓣,嘴角似笑非笑。
“安静哦,”女人这般道:“吵到琴酒的话,你们可能连今晚都活不过去呢。”
“——啪咔!”
回应她的是银发男人冷酷无情的摔车门声。
黑衣组织的成员们极没良心地丢下流浪小动物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但是没事,草太和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在黑衣组织众人看不见的维度,草太好不容易挤出些微量烟墨色咒力,附着上每一个组织成员的裤腿和指尖。
“我只有300米的感应。”草太小声道。
“没事。”杰默契分工,肩负起长距离跟踪。
一只微小的咒灵默默在召唤下附着上保时捷尾部,跟随着朝未知的方向驶去。
暗巷里重新恢复安静。
不久后,小蓝猫的喵声重新响起。
“是我们还不够可怜吗?”草太试图总结经验。
“不,”杰发出男德言论,“是我们不给摸。”
草太左爪踩右爪,心虚地低下头,“都怪你,明明毛比我多。”
“?”杰这回直接龇出了小尖牙,“草太?你不对劲。”
“可能吧,最近我确实不对劲,”草太现在才是真正的弱小可怜又无助,当猫当得把他性格的某一部分突兀放大了,“但是,杰的毛真的很多,为什么不给人家多摸摸呢?”
杰:“…………”
“哦呦,真的好可爱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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