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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老夫人狠狠地将拐杖在地上震了震,背对着他道:“若不是看在她能治奕儿的病的份上,昨日她做的那些事,我定要狠狠惩治她!”
语落,盛老夫人冷哼了一声,转身离去。
两个时辰后,盛锦棠与盛悦盈才从祠堂走出。
盛锦棠回到房屋内不久,盛御坤便找了过来。
她步伐不稳地踏出门槛,盈盈带泪地对盛御坤行了一礼,险些摔在了地上。
盛御坤上前扶住她,道:“锦棠,还好么?”
盛锦棠吸了吸鼻子,道:“劳烦叔父关心了。”
盛御坤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锦棠,昨日…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与你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,你是什么样的人,叔父能不清楚吗?你素来整洁爱干净,叔父不相信你会做出有失体统的事情。”
盛锦棠抹着泪,低着头啜泣道:“叔父……锦棠冤枉啊……是三生堂的云清大夫,不知道与锦棠结了什么仇怨,下了这样狠毒的诅咒暗害于我。”
盛御坤蹙着眉,显然不太相信,道:“三生堂?那家医馆名声不错的。”
盛锦棠摇着头,道:“叔父,锦棠不骗您,那个云清人面蛇心,听闻前些日子就和烨王有所往来,又是与锦棠一样的花样年纪,许是嫉妒我嫁给烨王,才使了阴险的手段……”
盛御坤错愕片刻,瞬间怒火中烧,捏紧了拳头,道:“竟有此事,若真是如此,叔父定要那丫头好看!”
盛锦棠用帕子擦了擦泪水,道:“叔父不必了,今早听闻,那个云清已经死了,三生堂也关了,具体怎么死……许是因果循环,报应来了吧。”
盛御坤冷哼了一声,道:“果真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!
你放心,便是她一死了之了,叔父也要替你讨回公道,促成你与烨王的亲事。”
盛锦棠感激涕零地道:“谢谢叔父。”
“侯爷,不好了。”
一个丫鬟匆忙赶来,道,“三小姐回房后,说着头疼,晕了过去。”
盛御坤眼神担忧,旋即快步离去:“还不找大夫来!”
看着盛御坤匆忙离去的背影,盛锦棠从容地回到屋内,屏退走下人,从枕下拿出写着盛悦盈的小人。
她用绣花针狠狠地扎了扎它的头部,咬着牙小声道:“小贱人!
竟敢打我骂我,去死!
给我去死!”
午后,烨王府。
云清换上一身粉紫色的绣花流云裙子,吃饱喝足之后,又在床榻上舒服小憩了一会儿,睁开双眸,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。
休养了些时辰,神清气爽。
还别说,夜瑾辰的紫气也真旺,睡了一觉,吃了上好的补品,精气便恢复了大半。
她翻开被褥下了榻,贴身伺候她的丫鬟荷露紧随其后,道:“小姐要去哪儿?”
云清推开窗,看见偌大的府邸上空,一团旁人看不到的黑气在盘旋着,下面正是夜瑾辰的寝殿朝晖殿。
她伸了伸懒腰,双手交叠伸直,扭了扭脖子,唇角一勾:“开工。”
来到朝晖殿院中,错落有致的假山流水,一簇簇应季的牡丹盛放着。
夜瑾辰一袭墨黑色蟒袍,坐在石桌旁,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琉璃茶杯,闭眼轻呷了一口,睁眼之际,黑曜石般的瞳眸萦绕着淡淡的雾气。
在夜瑾辰的上方,那团黑影不断乱窜着,因为贴身戴了辟邪符,始终近不了他的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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