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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雪有些大了,谢敛带着江酌霜往回走。
因为小少爷的速度有些慢,谢敛回过头发现,对方还是像来时那样,喜欢踩着他的脚印走。
谢敛没问江酌霜为什么要这么走。
但对方走在自己身后,他看不见不放心,所以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,让对方牵着走。
江酌霜晃晃围巾,继续踩脚印。
其实他是担心自己踩到积雪厚的地方陷进去,跟着谢敛走,就不用担心了。
回到团队附近,有人很是惊奇:“谢敛,这遛狗一样的动作是怎么回事?”
两人一前一后,很明显谢敛是被遛的狗。
江酌霜被这番话逗乐了,谢敛听到对方的笑声,便也没计较同伴的口出狂言。
当狗就当狗吧。
好歹还能待在小少爷身边。
*
拍摄的过程比江酌霜想象中要艰难很多。
游客只能跟着旗帜路线走,基本不会遇到不可测的危险,也不会误入积雪深的地方。
团队提前给机构提交过拍摄计划,审核申请通过以后,可以获得资格,能去的地方比游客多,但也多了许多风险。
江酌霜没有像他们一样接受过极地各种自救或救援的应对训练,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,只在最初期和他们在一起,后期就不跟着他们了。
谢敛有些放心不下江酌霜,对方拍拍胸脯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问题。
谢敛将信将疑,出去了半天,再回来就看见江酌霜和一名德国青年相谈甚欢。
德国青年眼窝深邃,鼻梁高挺,看起来年龄和江酌霜差不多,或者大几岁,身上那股子劲总感觉像一位故人,三分相像已经足够恶心。
谢敛:“……”
问题更大了。
德国青年不知道说到了什么,手臂揽在江酌霜身上,就要带他去什么地方。
谢敛没克制住,拉住了江酌霜。
德国青年微微皱眉,用德语和江酌霜交谈了几句,最终不甘心地走开了。
江酌霜问:“今天进度这么快吗?”
谢敛德语不好,只能简单交流,但德国青年的暧昧语气换做谁都能听得出来。
心里有些闷得慌,谢敛也只能安慰自己,最后江酌霜的态度,应该是拒绝了对方的邀请。
谢敛说:“那个人他……”
江酌霜说:“哦,他之前也是圣德尔森的学生,恰好遇到就聊了聊,反正我也没事。”
再问下去就越界了。
谢敛只能闭上了嘴。
登陆南极的第二天,邮轮上开了一个跳水项目,参加的人很多。
江酌霜趴在甲板的栏杆上,看着飘着浮冰的水面,表情似乎也跃跃欲试。
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很多,在按时吃药的情况下,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。
谢敛不敢直接制止,他知道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会听自己的,所以拐着弯地劝了几句,勉强让对方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。
但是很明显,他的扫兴行为让江酌霜不高兴了,对方不开心地哼了声,自己回了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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