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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寻雁心疼地摸摸他的脸:“我和你爸已经在查了,当年院长的确遗失过一份复印件,他当时说是损毁了,现在看来,应该是被谁偷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江酌霜随便扒拉了几口饭,就准备回去继续谱曲了,“我先走了。”
江酌霜离开以后,拿出手机看了眼。
有好几个未接电话,是不认识的号码,不过能猜出是谢敛,他现在应该还在南极没有信号,只能用船上的卫星电话才能和外界联系。
江酌霜回拨了电话。
几秒就被对面接通了。
江酌霜说:“找我有事吗?”
以前以为谢敛是真少爷,不希望父母以后难办,才没闹得特别僵。
现在就没这个必要了。
谢敛那里有很多杂音,导致声音有些失真,“当年那些事,你都知道了吗?”
“嗯。”江酌霜单手翻了翻自己的谱子,“废话就不用多说了,我只有一个问题——你当年和我父母说,我救过你,这是什么事?”
因为经常被人领养,江酌霜每次停留在孤儿院的时间并不长,很难发生什么特殊的事。
人际关系更是简单得屈指可数。
谢敛的声音有些模糊:“既然你忘记了,说明是不重要的事,你不用再为这些事费心。”
江酌霜开了免提,随手把手机放在桌上。
“谢敛,你的语气让我听着,就好像你觉得你的命不值钱一样……这样可不好啊。”
谢敛那里沉默了一会。
江酌霜戏谑:“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,南极船上的网费这么贵,你就这么浪费?”
“……等我回国,我都会告诉你。”
江酌霜还想问什么,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断开,打回去也没人接。
他觉得谢敛应该没胆子主动挂他电话,应该是因为地理位置不好暂时断开了。
谢敛的事解决,接下来就要专心完成手上的谱子了,只差最后一部分了。
他连着十几个小时没有出音乐房,中途只喝了一瓶江邬送来的牛奶,简餐没吃。
老宅的音乐房比薄景云湾的大很多,虽然他不常回来,但他需要的东西都有。
江酌霜最喜欢的糖,被苏寻雁装在一个很漂亮的玻璃罐子里,估计是怕他低血糖的时候来不及反应,到处都摆着装糖的小罐子。
又通宵了一整晚,这首曲子的最后一部分终于创作完成,只剩下最后的整体润色。
江酌霜一晚上吃了好多糖。
房间里没有拉窗帘,等天色破晓,他趴在窗台上,任由光洒在脸上晒太阳。
晒了一会,他忽然警觉,看着半垃圾桶的糖纸,连忙跑到卫生间里去刷牙。
规规矩矩刷了四分钟以后,他吐掉嘴里的泡沫,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牙齿健康。
因为喜欢吃甜食,江酌霜从小到大牙齿健康就一直是个问题,总是牙疼。
询问治疗办法的时候,医生说了一大堆,前面江酌霜都表示自己一定能做到。
等说到最后的“要少吃甜食”,他立马低下头装鹌鹑,用行动表明自己绝对不会遵守医嘱。
还剩一周提交复赛曲目,剩下的时间用来润色昨晚刚写好的曲子绝对来得及。
江酌霜舒舒服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睡觉,这一觉就从白天睡到昏天暗地,刚好可以吃晚饭。
其实不是江酌霜自愿起床的。
只不过到了每天必须要吃药的时间,被江邬掐掐脸捏捏耳朵揉揉头发,捉弄半天弄醒了。
起床气超大的Frost老师靠在枕头上,炸着一头黑发,臭着脸被江邬伺候着吃药。
吃完以后,他还想继续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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