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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中旬的德国气候寒冷。
江酌霜下飞机的时候,天上正在飘雪,落在地上化成一滩湿漉漉的小水坑。
陈嘉延拉着两个行李箱跟在他后面。
天色灰蒙,空气里弥漫着湿凉凉的气息。
因为留学期间被冻过无数次,江酌霜早早就给自己套上了厚羽绒服和围巾。
出门时,陈嘉延为了在江酌霜面前耍帅,坚持只穿一件黑色的大衣。
江酌霜瞥了眼他:“装货。”
下飞机前就和陈嘉延说了,只穿这么点能把人冻成德国冰棍,现在听劝了吧。
陈嘉延:“……”
别这么说,霜霜。
江酌霜善心大发,把自己的围巾借给了陈嘉延,又从羽绒服里拿出来几包新的暖宝宝。
他主动把围巾缠到陈嘉延的脖子上。
黑灰白格纹围巾和对方的黑色大衣还挺配,江酌霜欣赏了一下男色。
陈嘉延半弯着腰,乖乖让江酌霜把围巾缠到自己的脖子上……有一股香味。
除了演出的时候,好像从来没见过江酌霜喷香水,这些香味都是从哪来的?
陈嘉延想起前几天晚上,自己抱着江酌霜睡觉的时候,对方身上好像也有种香味。
探究和好奇在心里慢慢蔓延。
晚上悄悄闻一下,应该不会被发现吧?
发现陈嘉延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,江酌霜回头问:“你走这么慢干什么?”
陈嘉延心里胡思乱想,脱口而出:“从后面看你,像一只圆滚滚的小企鹅。”
确实有点像。
江酌霜本来就穿着黑色的羽绒服,又从行李箱里新拿出来一条白色围巾。
他喜欢把手揣在口袋里,步伐轻快,走起路来,绕到背后的白围巾一晃一晃的。
江酌霜翻了个白眼:“恩将仇报。”
早知道不把围巾给陈嘉延了,冻死他。
陈嘉延定的酒店就在附近,他们先去酒店把两个碍事的行李箱放好。
德国冬季下午四点半天就要黑了。
江酌霜不想在夜间出门,第一天就只在周边随便逛了逛,吃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。
烤猪肘有点咸,江酌霜不爱吃,他更喜欢套餐里的土豆沙拉和冰淇淋,还特意点了热红酒。
陈嘉延问:“你喜欢喝热红酒?”
德国的热红酒会在红酒里加各种炖肉的香料,他身边的人基本上都喝不惯。
江酌霜抿了几口热红酒,随后自然而然地把杯子推到陈嘉延那边。
“我留学的时候我就不喜欢,本来以为这么久过去,说不定能习惯……还是不好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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