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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酌霜觉得他这番话的逻辑就错了。
“我们是家人,家人能一辈子待在一起,但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……还有可能恢复从前吗?”
江邬想像从前一样摸一摸江酌霜的头发,但看到对方极力掩饰,但还是从眉梢眼角透露出来的不耐烦后,又垂下了手。
“一周后你就要和谢敛订婚,你长大了,身边有了别人,我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。”
江酌霜一只手撑在桌子上,掌心托住脑袋,无所谓地想,订婚了又不是结婚,结婚都能离婚,订婚为什么不能取消?
……哦,他对谢敛没意见,只是就事论事。
“还有一周,谢敛就要从国外回来了,到那时候你也不放我走吗?”
江邬说:“我只想你能在这里陪我一周,只有我们两个人,等你……等你未婚夫回来以后,我会送你去见他的,之后我们依然是兄弟。”
江酌霜撇撇嘴:“胆小鬼。”
还是没头脑的胆小鬼,发生了这样的事,怎么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做回普通的兄弟?
至少他再也不会靠在江邬身上打游戏了。
江酌霜给了他两个选择。
“我提供两个方案,你可以自己选择。”
“第一种,你现在把我送回去,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……好吧不行,但我会尽量忘掉。”
“第二种,依你所言,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一周,但最后一天结束,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让江邬的心狠狠沉了沉,“回不到从前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江酌霜摊摊手:“字面意思咯,我们变成别人揣测中那样的豪门兄弟呀。”
想了想,他又谨慎地补充了一句。
“事先声明,我毕竟是有男朋友的人,那些道德败坏的事我可不会做哦。”
商场上说一不二的魄力,在面前这名少年面前并不奏效,无论哪一种选择,似乎都不会让他得到原谅和圆满。
江邬思考了很久,直到江酌霜都有点不耐烦了,他才艰难地说。
“我选第二种。”
江酌霜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,笑着重复了一遍,“第二种啊……好啊。”
第二种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。
事已至此,就算江邬退缩选了第一种,他们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那样了。
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的。
江酌霜放松地靠在椅背上,根本不认为江邬会对自己做什么。
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用黑布蒙住眼睛,不屑又轻佻地弯唇笑的模样有多勾人。
温柔的模样像一把软刀,就那么毫不掩饰地抵在你的脖颈上,你却生不出一点逃开的心。
“哎呀,你就承认吧江邬,我……”
下一刻,他喉中的话停住,因为一抹灼热的呼吸落在自己的侧脸上。
——那是一个吻。
在江邬剖析袒露心意后,这是两人第一个逾越“亲情”外壳的亲密接触。
在察觉到对方试探般将吻移到唇角时,江酌霜毫不犹豫地仰头避开他的亲吻。
紧接着,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。
力道大到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不过江酌霜很快就回过神。
他用食指勾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,抬眼讥诮道:“江邬,我不打算和你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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