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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一次被谢敛主动挂电话。
江酌霜等了几秒钟,对方的电话重新打了过来,电话那头有杂音,像在夜市。
“出差会回家,正在买你喜欢的小吃,半小时到家,先别和别人偷。情好吗?”
江酌霜:“好的。”
顿了顿,“可以加辣。”
谢敛问:“中辣吗?”
“一丢丢,迷你辣。”
这次江邬去国外,给江酌霜带回来的最大好消息就是,他终于不用在晚上严格忌口了。
以前半夜饿急了去厨房找吃的,翻开夜宵食谱只能看见各种水煮菜。
因为两眼一黑,他毫不犹豫扭头就走,还被负责做饭的阿姨夸自律。
江酌霜抱着自己的厚羊绒毛毯,趿拉着拖鞋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。
玩了二十多分钟游戏,看时间感觉谢敛快回来了,才关掉游戏设备躺在沙发上。
夜深露重霜寒,一盏小夜灯亮着。
一副深夜苦等丈夫归家的可怜模样。
没过几分钟,玄关处就传来按开指纹锁的声音,比脚步声先传来的是夜宵的香味。
江酌霜差点没忍住爬起来。
悄悄吧咂了下嘴,还是继续装睡了。
苏城的秋夜湿气很重,谢敛回家时,身上还带着屋外湿淋淋的寒气。
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江酌霜。
烫着小羊毛卷的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里,面色红润,身上只裹了一条单薄的绒毛小毯子。
谢敛盯着装睡的少年看了会,半晌后轻轻笑了一声:“不来偷。情吗,宝宝?”
江酌霜抽抽鼻子,继续装睡。
等了好一会,他都以为谢敛走了,悄悄睁开一只眼睛,偷看对方的位置。
下一刻,他的眼睛被人遮住了。
视野骤然陷入一片黑暗,他忍不住眨眨眼,纤长的睫毛扫过谢敛的掌心。
江酌霜:“干什么?”
“男人嫉妒的嘴脸是很丑陋的。”谢敛说,“我不想被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。”
越是这么说,心中的好奇心就越重。
江酌霜拉下谢敛的手掌,半明半昧的夜灯光下,对方深黑的眼神很平静。
唇角的弧度平直,越是没什么情绪,看起来反而越吓人……像是正在压抑着某种情绪。
江酌霜手肘撑在沙发上,调戏地抛了个不甚熟练的媚眼:“别有一番风味啊,老公。”
谢敛愣了愣,随即笑了。
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到玻璃茶几上,俯身揽住江酌霜:“这几天我一直很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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