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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涿之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,或许是他的沉默让江酌霜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好吧我承认,我来医院前的确……唔,真的不能和别人做。爱吗肖医生?”
肖涿之说:“不可以。”
江酌霜脸上露出一点小遗憾。
肖涿之顿了顿,硬邦邦说:“可以适度。”
刚刚大脑一时不清醒,竟然让他违反职业道德,下意识对病人说出了谎话。
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态。
剩下的都是些老生常谈。
不要熬夜,不要吃冰辣辛咸。
现在又额外加了一条。
——不要纵欲过度。
尽管肖涿之很想把这个“过度”的定义设为一年一次,但他很清楚,如果条件过于严苛,小少爷很可能直接把医嘱当成空气。
他还没多说两句,江酌霜就不乐意听了。
“好啦肖医生,这些话我都快背下来了。”
他起身离开前,被肖涿之叫住。
“你哥哥呢,他今天没有陪你吗?”
“我让他先回去了,我这几天熬夜,怕他待会看到检查结果又要唠叨。”
肖涿之皱起眉,有些不放心:“他太不负责了,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在医院?”
江酌霜想说自己不是一个人,外面的角落里,应该有不少暗中保护他的保镖。
肖涿之说:“我陪你去做检查。”
江酌霜本想问他今天不忙吗,转念一想,“忙”在医院是禁忌词,便没有说出口。
起身离桌前,肖涿之似乎想起什么,在自己的储物柜里取出一样东西。
“江少爷,你上次住院,在病房落下了一本书,我帮你先收起来了。”
是毛姆的《面纱》,因为收藏的人很小心,整本书看起来就像新的一样。
江酌霜出院时,负责收拾病房的小护士在床头柜里翻出了这本书。
恰巧被肖涿之看见,便拿走“代为保管”。
看见这本书,他就会想起自己给江酌霜读书时,对方因情节起伏而不断变化的脸。
江酌霜住院时的娱乐活动很少。
因为大多时候都在术后恢复,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,连书都只能让别人读给他听。
一开始小少爷很抗拒这件事,他坚定地认为,这么大了还听故事很丢人。
直到某次全麻做完手术,江酌霜刚醒来时,神经系统被麻醉药物抑制,胡言乱语了半天。
至此他终于妥协,再也不纠结什么“丢人不丢人”了,因为他一生的脸面都在这一天被丢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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