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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末秋初,许清越无事一身轻,想去容城陪秋容,许如清手头还有事,就在这边留了几天。
年中时他就想开一家分公司,苦于选址,也怕工作室这边缺人手,正愁的时候,晏良打来了电话。
“之前说的古墓游戏,做了吗。”
“还没。”
许如清约晏良出来吃了个饭,把策划书拿给晏良看,极为正式地向对方介绍创新概念。
四年的友情不会轻易坍塌,两人的理想也从未改变,晏良和他一拍即合,当即答应回来管理工作室。
万事落定,许如清乘高铁去了容城。
许清越开了辆车过来接他,跨上后座,他顺手搂住了许清越的腰。等车子开出一段路了他才想起来,他根本没见过许清越骑摩托车!
正是晚高峰,主干路拥挤,只有他们在车流中行云流水地翱翔,他紧张得手心出了汗:“哥你有本儿吗?”
“还没来得及考。”
热风裹着许清越的声音送过来,许如清顿觉凉了一半。
许清越一向说话正经,所以这句肯定是真话……但许清越这老古板怎么可能无证驾驶?
他一时分辨不出真伪,细数一遍自己上过的险种,然后把面罩一扣,树袋熊似的箍紧了许清越。
“哥!开快点!行不行啊你!”
许清越不吭声,但强烈的推背感告诉他,许清越的胜负欲被点燃了。
下车时许如清双腿发软,被他哥扶进了电梯,从后面看,许清越像搀了个腿脚不便的老大爷。
按下楼层号,许清越笑道:“你总喜欢做自己擅长的事。”
许如清疑惑:“我擅长干啥?”
“嘴给身子惹祸。”许清越直白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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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容没怎么变,但到底岁数大了,二十八九度的天气在家得捂一条披肩。
饭菜上桌,秋容一个劲儿给两个儿子夹菜,许如清没拥有过待他这般好的长辈,对这热情劲儿毫无招架之力,早就从心底把秋容当成了“妈妈”。
他们还是不住家裏,许清越带他去了在容城租的房子,五层到顶的老楼,一室一厅,墻面是临时粉刷过的,最下面还能看出小孩子的涂鸦痕迹。
客厅不算大,一张餐桌和三米的沙发就差不多填满了。卧室的面积倒是可观,摆上一米八的床和一套电竞桌椅后还有余裕。
许如清心裏一酸,他们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。
他不擅长隐藏情绪,磕磕巴巴地评价:“也、也挺好的……”
许清越看出来了,牵起他的手,内疚道:“这只是暂时的过度,以后会好的。”
他心裏更难受了。
“哥,你打算在容城定居吗?”
许清越点头:“我想陪陪我妈,如果你想回去——”
“哥在哪我在哪,”他小心地安慰许清越,“你这么厉害,在哪都能东山再起的!”
“谢谢你。”许清越去厨房端出一盘剥好的冰荔枝,邀请他,“想不想看电影?”
两人窝在沙发裏看完了一部恐怖片,许如清脑子裏乱七八糟的,想着许清越既然在容城定居,那他就把工作室开在这裏。
以后还能把他哥聘过去当财务……
于是转天,许如清马不停蹄地出门选址、在网上挂招聘信息,他计划九月份把分公司开起来,十月份上架新游戏,最迟十一月盈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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